王言卿沒走遠
沒拜帖直接登門是很失禮的舉動,但是傅霆州根本顧不得。他以他表達態度后,陸珩怎么該行動,但陸珩一轉眼去查案、抄家,完全沒送王言卿回的意思。傅霆州以陸珩確實忙,耐著性子等十天,結果楊首輔辭官,是不見陸珩交人。
傅霆州便明白,陸珩沒打算放人。傅霆州忍可忍,直接闖上門,想找陸珩個明白。陸家是錦衣衛世家,府中奴仆會些功夫,但傅霆州也是將軍之家長大的,陸家奴仆攔不住他,又不敢真的動手,只能一邊派人去給指揮使傳信,一邊虎著口氣嚇唬傅霆州。
傅霆州哪里耐煩聽這些,他大步闖入陸府正院,眼角余光隱約瞥到一道白色身影,穿過回廊,從角門走。
傅霆州驟停住,他呆愣片刻,拔步朝那個方追去“卿卿”
這時候正房的門猛地推開,一個聲音冷冷傳“鎮遠侯,這是陸府,你想做么”
陸府下人得到陸珩授意,終于敢放開手腳,牢牢攔在傅霆州面前。傅霆州緊繃著臉,死死盯著那個女子離去的方。
他不是闖不過去,但這是陸家,他強闖陸家內院,于情于是他吃虧。如今,不到和陸珩撕破臉的時候。
但是,那個女子的背影和她太像,傅霆州分不清是他思念過甚出現幻覺,是他真的看到卿卿。
陸珩已從游廊上走近,停在不遠處,慢慢開口“鎮遠侯。”
陸珩聲音低緩,里面暗含威壓。傅霆州只能收回視線,不甘心地回頭。他下巴緊繃,雙眼用力盯著陸珩,質問道“陸珩,她是誰”
陸珩朝角門瞥一眼,所應當反問“出現在我的內院,你覺得她是誰”
傅霆州不信世界上這么巧的事,依步步緊逼“本侯并不曾聽陸大人娶妻,陸府怎么會突冒出一個女子”
“因我在守孝,不方便完婚。”陸珩著,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怎么,鎮遠侯連我的私事要管是,鎮遠侯思念成疾,見個人覺得是你妹妹醒醒吧,你強闖進時,她聽到你的名字,也聽到你的聲音,可她只是加快步子離開。她根本不是你的妹妹,而是我的人。”
陸珩的話如迎頭一盆涼水,澆得傅霆州渾身冰涼。他不由泄氣,是啊,他那么明確喊出“卿卿”,如果真是卿卿,怎么可能轉身走呢大概,那只是陸珩的某一個女人。
世界上竟背影這么像的人嗎
陸珩見成功威嚇住傅霆州,王言卿也走遠,暗暗松口氣。陸珩毫謊言差點被當場揭穿的心虛,反而端出受害人的架子,以寬恕的口吻道“今日過節,大好的日子我不想生氣,不和你計較。望下次,鎮遠侯不要再做這么失禮的事情。鎮遠侯,么話,進吧。”
陸珩完便轉身,傅霆州又往剛才的方看看,沉著臉跟上。
陸珩坐到位,也不管客人怎么樣,自己端起茶盞,緩慢吹散熱氣。傅霆州進屋后飛快掃眼,注意到梢間擺著一盤棋,棋子沒完全收起,看不久之前人在這里對弈,因一些意外才突散。
傅霆州心里的想法再度動搖起,莫非,剛才那個女子真是陸珩的身邊人可是,姬妾又不是么見不得人的存在,客人訪時撞到,大大方方見一面是,陸珩么要把人送走
傅霆州腦中亂糟糟的,他落座后,試探地問“陸大人好興致,竟耐心教后宅女子下棋”
陸珩點頭,坦認“是。難得良辰美景,佳人在側,可惜被鎮遠侯毀。”
傅霆州心里冷嗤,別的男人這種話算,他可不信陸珩會耽于美色,關之人浪費時間。傅霆州半真半假地笑道“聽聞前段時間才貌雙絕的趙三小姐陸大人自薦枕席,陸大人拒絕。這才多久,陸大人懂得憐香惜玉”
陸珩笑容悠,從容不迫道“自己的人,和其他女人,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