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上前,想要抓住王言卿,被王言卿及時躲開。王言卿手上暗暗運勁,她正要使出小擒拿手,男子已經從背后被人踹倒,陸珩手臂壓住對方肘關節和肩關節,往上一擰,男子立刻痛苦地嚎叫起來“大人饒命,草民知錯了,大人饒命”
陸珩這一套動作快速又狠毒,王言卿都能聽到男子關節錯位的聲音。王言卿心想二哥下手真黑,趕緊說道“二哥,先審問案子要緊。”
再耽誤一會,這個男子的關節都要被壓斷了。陸珩沒有起身,依然居高臨下制著男子,臉上沒有怒也沒有笑,冷冰冰地看著他“你剛才抓她,想干什么”
男子鬼哭狼嚎,喊道“草民什么都沒想做,只是想逃命而已。大人饒命,草民胳膊要斷了”
王言卿上前,輕輕撫了撫陸珩肩膀,小聲說“二哥。”
陸珩聽到王言卿的話,緩慢松開手,男子如蒙大赦,趕緊去扶自己的手臂,慘叫聲不斷。陸珩站在旁邊,沒耐心地松了松袖扣,一腳踢在男子身上“說,叫什么名字。”
男子在地上哀嚎,忙不迭道“草民姓馮,家里行六,周圍人都叫草民馮六。”
“果然是你。”陸珩道,“這段時間你躲在哪里,為何會從隔壁院子里出來”
馮六不認識面前這兩人,但經歷了剛才那一遭,他已經確定陸珩是軍中行家,下手時地道的讓人害怕。馮六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運,接二連三惹官府的人,他大呼冤枉,道“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半個月前突然有一伙人打上門來,嚷嚷著要送草民見官,草民爭辯不過,只能跑。草民在外面躲了半個月,實在過不下去了,想回來拿點救命錢。草民不敢從正門進,見鄰居家沒人,就想從鄰居家越墻。沒想到才進去就看到大人來了,草民只想討條活路,并非對大人不敬啊。”
馮六試圖歪曲他抓王言卿的行為,陸珩笑了一聲,沒有和他爭辯,而是說“老實交代,上個月十九,你在做什么。”
馮六一聽這個日子就苦了臉“大人,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天草民喝多了酒,在家里呼呼大睡,突然外面沖進來一伙人,說草民輕薄梁家小姐。大人明鑒,草民不過一個升斗小民,哪敢招惹千戶大人的小姐。草民連梁家的門都沒有摸過,說小人和梁小姐通奸,真是冤枉啊。”
通奸這種罪名砸下來,給家族蒙羞的梁芙要死,帶壞閨閣小姐的馮六也要死。梁家在保定府有權有勢,馮六要是進了大牢,必死無疑。他不想死,只能跑。
結果運氣忒不好,他特意挑沒人的時間回來拿盤纏,竟又撞到了一位容貌俊美下手卻賊狠的陌生男子。馮六不敢得罪陸珩,把自己這段時間的事倒豆子一樣全說了。
王言卿對著陸珩細微點頭,示意他馮六沒有說謊。陸珩面無表情,又問“梁家在你房間里搜出了案發時的紅色褡護,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不認”
馮六一聽,喊冤的聲音更大了“大人,那件衣物確實是草民的,但不知道什么時候衣服丟了,草民到處找都沒找到,就暫時沒管。草民也不知那件衣服怎么會突然回來,還出現在梁千戶的家里。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去問街記坊鄰居,草民當時沒找到衣服,還問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