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夫人在女兒中藥起紅疹之后,擔憂的去覺光寺為女兒祈福,如今若依痊愈了,平陽侯夫人也要去覺光寺還愿上香。
一大早馬車就提前準備好了等在平陽侯府門外,浩浩蕩蕩的丫鬟婆子護衛跟在馬車旁,若依扶著平陽侯夫人上了馬車,母女倆坐馬車前往覺光寺。
覺光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廟,覺光寺的明覺大師據說是活佛轉世,就連當今皇帝都要以禮相待,上行下效,也就帶動了其他達官貴族對覺光寺的追捧,覺光寺香火一直非常鼎盛。
若依坐在平陽侯夫人身邊,好奇的問她“娘,這明覺大師這么厲害,他難道真的會什么降妖伏魔的神通嗎”還從來沒見識過降妖伏魔修行人的若依沒有害怕的想法,反而充滿了好奇,被姐姐那么討厭又奈何不了的禿驢,究竟是什么樣的
平陽侯夫人笑了笑“只是外人那么傳,其實明覺大師只是佛法高深罷了,哪里真有什么神佛呢”
平陽侯夫人就屬于那種有需要就臨時燒香拜佛,沒需要就根本不信神佛之說的人。
她對外一樣會說明覺大師是得道高僧活佛轉世,但自己肯定是不信的,對自己女兒同樣也是實話實說,免得女兒被忽悠了。
若依有些失望,看來這個世界也是一個沒有神佛妖魔的普通世界。
覺光寺到了之后,若依扶著平陽侯夫人下了馬車,走上長長的階梯,進入寺廟內。
像她們這樣的貴族女眷是有專門的小沙彌引路進入后面的寺廟香院,不會與前面魚龍混雜的香客們一起燒香拜佛。
雖說佛前人人平等,但這話聽聽就好,供奉的香火錢都不一樣,怎么人人平等呢就像覺光寺的明覺大師,名氣那么大,連皇帝都親自接見過,有太多人想見明覺大師一面了,可等閑普通官員都見不到明覺大師的面兒,普通百姓更是不可能見到了。
而平陽侯府的人來此,覺光寺的僧人卻主動說“還請施主見諒,明覺大師正在招待一位貴客,無法招待幾位施主了。”
平陽侯夫人也知道明覺大師難見到,能讓明覺大師招待的貴客,起碼也是跟侯府同層次的貴族,自然不會沒腦子的非要此時見明覺大師。
她來此只是為了還愿上香,見不見明覺大師無所謂,也就十分善解人意的說“無妨,我們只是來給佛祖上香的,明覺大師有貴客,我們就不打擾了。”
平陽侯夫人帶著若依入內去燒香拜佛。
看著那金燦燦的好幾座佛像,若依悄悄的問平陽侯夫人“這佛像是純金的還是金漆的”
平陽侯夫人瞪了她一眼,然后回答說“純金的,這一座還是老晉王妃當年給覺光寺捐贈的純金佛像,其他純金佛像就是覺光寺自己打造的。”
若依長長的“哦”了一聲,心里覺得這寺廟也太賺錢了吧,居然有這么多座純金佛像,能買多少只珍饈閣的燒雞啊。
平陽侯夫人恭敬的拜完佛祖后,然后把一張數額不小的銀票放入功德箱里,心疼得若依直拉她的袖子“娘,這也太多了吧”
平陽侯夫人又瞪了她一眼,小聲訓她“你堂堂侯府千金,怎么就這么摳門這么點兒錢算得了什么,你哪年壓歲錢不比這個多還有不要總把錢錢掛在嘴邊上,俗不俗”
若依訕訕的對平陽侯夫人討好一笑,閉上了嘴巴。
平陽侯夫人看得好氣又好笑,無奈的說“你不能不通俗務,這人活世上哪兒哪兒都離不開一個錢字,但你也不能把錢掛在嘴邊上,會讓人覺得你一身銅臭味。”
若依用力的點了點頭“懂了,就是要裝清高,裝作視金錢如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