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順著皇帝的目光看過去,連忙解釋說“啟稟陛下,那是犬子楊宏,與若依乃是嫡親兄妹。”
皇帝緊皺的眉頭這才松開,不再覺得近距離守護在若依身邊的楊宏那么礙眼了。
若依拉著風箏線時不時的小跑一會兒,讓風箏線時刻繃得緊緊的,把風箏越放越高。
忽然間楊宏一個轉身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看若依放風箏的皇帝和平陽侯,楊宏雖然不認識皇帝,但肯定認識自己親爹的,他不像若依那么任性,在自家不太講究禮數,他對若依說“若依,父親來了,我們去給父親見禮吧。”
若依雖然仗著寵愛不愛行禮,可是她也看到了平陽侯身邊的那個陌生的客人,想到自己去搶風箏時的失禮,也不由得有點心虛,于是就將手中的風箏線交給了丫鬟拿著,自己和楊宏朝平陽侯這邊走來,先給平陽侯行個禮“見過父親。”
楊宏看向皇帝,用疑問的眼神又看向平陽侯。
平陽侯也不知該不該如實介紹皇帝的身份,此時皇帝卻主動說“我是你們父親的一個朋友。”平陽侯也點了點頭。
楊宏就對皇帝行禮道“見過世叔。”皇帝的年齡其實比平陽侯要略大一點的,只是保養得比平陽侯好很多,顯得倒是比平陽侯年輕了。
若依也跟著行禮,說“見過世叔剛才若依對世叔有所不敬,還請世叔見諒。”
皇帝臉色有點不太好看,自己心儀的美人喊自己世叔,雖然論輩分和年齡這么喊完全沒錯,但他可是對若依抱有企圖的,怎么會喜歡這個稱呼
皇帝頓時就后悔自己剛才不該說自己是平陽侯朋友了。
好在平陽侯察言觀色的本領不錯,看出了皇帝的介意,就轉移話題說“外面風大,宏兒就不要帶妹妹放風箏了,免得風寒入體。正好一起來陪客人飲宴。”
若依好奇的問“父親,我也要一起作陪嗎”
“嗯,若依也一起吧。”平陽侯知道皇帝現在還沒回宮就是沖著若依去的,其他人都可以不在,唯獨若依不能不在。
楊宏下意識的為妹妹拒絕“父親,妹妹一個女孩子陪我們一起飲宴喝酒不太好吧,還是讓妹妹去母親那兒吧。”他看向眼生的皇帝,總感覺這個世叔盯著他妹妹的目光有些不懷好意。
“不去不去”還不等平陽侯開口,若依就先拒絕了楊宏的提議,“我才不要被娘抓著繡花呢,我就要跟著父親。”她動作敏捷的躲在了平陽侯的身后,一把抓住平陽侯的衣袖,撒嬌的搖了搖“父親,你幫女兒跟娘說說,你找我有事兒,我沒時間跟娘學女紅。”
皇帝就站在平陽侯身邊,一側目就能看見少女那能清空人血槽的嬌態,恨不得一口替平陽侯答應下來,看著若依的目光也格外暗沉,暗藏著火熱,只是被那嚴肅威儀的外表所掩蓋了。
平陽侯雖然對若依利用她美色牟利的心思居多,但那份疼愛也不是假的,被她搖搖袖子撒撒嬌,就心軟的答應了下來“好好好,父親跟你母親解釋。”
接下來的宴會,是用來招待皇帝的,自然要準備得格外隆重,可到底是臨時準備的,略有不足之處,皇帝卻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坐在自己父兄身邊一顰一笑皆是足以入畫的動人風景的若依身上。
這個時候皇帝已經后悔之前的決定了,什么等平陽侯先跟安寧侯解除婚約再下旨召若依入宮,他一時半刻都等不及了,恨不得現在就將這樣的稀世珍寶珍藏在他的皇宮之中,令外人無法覬覦。
只是想到若依還未及笄,他還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冊封儀式,她居住的宮殿也要重新修建更華美的宮殿,皇帝就忍耐下了這份迫不及待。反正天底下也沒人能和他這個皇帝搶人,等一等又何妨,他這點耐心還是沒有的。皇帝看著若依笑靨如花的動人模樣,他覺得自己實在高估了自己耐心。
皇帝緊握著酒杯,忽然轉頭對平陽侯說“朕覺得十月初八就是個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