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身份再高也不至于不講道理吧”這個小廝也覺得憤憤不平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和若依這邊的下人吵起來了。
那輛壞掉的馬車里傳出一道清朗如碎玉的聲音“好了,阿墨,這件事是我們攔路了,我們把馬車往旁邊挪一挪,讓個路吧。”
若依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那輛馬車,對馬車里的男人產生了好奇心,這聲音實在好聽到讓人耳朵都要懷孕了,也不知有這么一副好嗓音的男人長相如何。
若依忽然開口說“公子不出來露個面嗎這未免太沒有道歉的誠意了。”
若依一開口,她身邊的下人護衛全都心中了然,公主這是對馬車里的男人產生好奇心了,如果這男人要是長相好看的話,肯定又是逃不過公主的魔爪了。
“咳咳咳。”馬車里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男人如碎玉般好聽的聲音略帶上幾分沙啞,仿佛白璧微瑕,歉意的說,“真是抱歉,在下身患重病,無力起身,而且病容難看,也唯恐污了貴人的眼。”
若依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生病了還是裝病,她也不是長公主那種真的好色到喜歡當街強搶民男的性子,本來就記只是一點好奇心而已,現在也想到,若是這個男人露面了確實長相很好看的話,她豈不是要符合女配的人設當街強搶民男了
索性若依就借坡下驢,裝作沒了興致的說“原來是個病秧子,那就算了。”
她放下轎簾,重新在轎輦里坐好,吩咐說“繞路,走。”
當若依的轎輦離開后,那個差點跟若依的下人吵起來的小廝連忙上了馬車,看著坐在馬車里這個清雋優雅的青年,擔憂的問“公子,您身體還好嗎”
青年捂著嘴又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白玉般的臉頰肌膚上染上了病態的殷紅,冷淡的雙眸懨懨的看著面前的案幾,淡淡的說“沒事。”
叫阿墨的小廝走過去把靠枕放在青年的身后,讓青年能夠借力往后靠去,不必強撐著病體坐直身子。
青年倒也沒有辜負小廝阿墨的好意,把身子往后靠去,頭微微仰著,閉上眼,俊美帶著病氣的臉龐透著一股厭世的冷淡,他問“二弟到家了嗎”
阿墨回答說“二公子已經到家了。公子,您就算弄壞了馬車,想避開二公子的接風宴,回去只會被老爺和夫人責備的。”
青年輕輕嗤笑一聲,說“我本來就是個可有可無之人,出不出席接風宴,也沒人在意。”
阿墨見青年這么說,連忙轉移話題,說“剛才那轎輦也不知是哪家小姐的,居然那么囂張,要不是怕影響了公子的名聲,我都想報出我們齊國公府的名頭了。”
這個青年正是齊國公府的大公子魏忌。
齊國公府在京城還算低調,但再低調也是國公府,頂級勛貴,身份地位不容小覷。
魏忌作為齊國公府嫡長子,本該是名正言順的世子繼承人,只是齊國公遲遲沒有立世子,外人也不怎么清楚齊國公府的情況。
只有少數人才知道,齊國公府的那位極少出門露面的大公子身患怪病,是個病秧子。
魏忌聽到小廝阿墨這么說,輕笑說“你就算報出齊國公府的名頭,只怕也嚇不住這位貴人。”
阿墨震驚的問“什么那這位是哪家小姐”
魏忌淡淡的說“還能是誰當朝長公主。”
阿墨臉色頓時大變,心有余悸的說“那幸好公子沒有出去露面,否則那長公主看見公子長得如此好看,把公子搶走了可怎么辦”
他們出來可沒帶什么護衛,要是長公主動強,他們還真抵抗不了,甚至齊國公府的名頭也嚇不住這位無法無天的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