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最后還是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都說了,包括父母的死,也包括那個試圖殺死他奪取他身體的咒靈。
“他能夠免除你的咒靈操術”夜蛾正道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夏油杰搖了搖頭“沒能實施,還不清楚。”
“節哀,”夜蛾正道嘆了口氣,看著面前面色蒼白卻依舊面無表情的學生,“杰,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你的醫生都說了,這對身體不好。實在不行,我按住悟讓你揍兩拳。”
國外出任務的五條悟“阿嚏”
夏油杰忍不住笑了一下,但隨后反應了過來。
他茫然道“什么醫生”
“還能是什么醫生”
班主任痛心疾首地看著他道“夏油杰,你要注意你自己的身體啊”
“等、等等”他慌忙揮手,頑強抵抗住了班主任他慈愛的胸懷,夏油杰面容有些扭曲,“我沒病”
夜蛾正道眼睛一瞪“還逞強你的心理醫生都把你送到學校來了”
“我哪里來的心理醫生”夏油杰的否認在班主任看來是屬于高中生的倔強,“伊地知先生剛剛才把你送到學校里來”
“”夏油杰木著臉,“伊地知”
“他不是您推薦的輔助監督嗎”
夜蛾正道“我給你個特級咒術師推薦什么輔助監督”
夏油杰“”
夜蛾正道“”
最后還是夏油杰掏出了手機,試圖再次喚醒破碎的花屏“不可能,您還給我發消息了”
夜蛾正道也掏出了手機,直接劃拉到與夏油杰的通訊頁面。那上面的日期還是一個月前班主任問他五條悟為什么又沒來上課。
他拉虛脫了。
夏油杰盯著一個月前自己的回話,扭頭“咳。”
“既然他既不是輔助監督,又不是什么心理醫生,”夏油杰迅速轉移了話題,“那他到底是誰”
夜蛾正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也想知道。順便,這提醒我了,一個月前你和悟一起逃課時寫的承諾書還沒交給我。”
夏油杰“我去質問伊地知。”
“記得交承諾書跑再快也得交”
夏油杰最后是在前天散步的地方找到的伊地知。
他的手上是熟悉的小雀,身邊趴伏著小憩的是變成了咒靈的公牛小花。
背對著他的男人正抬頭注視著不遠處高高的建筑。他看得很認真,就好像從未見過這些東西一樣。
“夏油先生,”伊地知摸了摸小雀的蓬松的羽毛,回過了頭,“看來您恢復了健康。”
“謝謝。”
夏油杰道了聲謝,緊接著繼續問道“所以,心理醫生”
對面的男人輕輕笑了笑,這是夏油杰第一次看見他笑。以往的伊地知神色冷靜平淡,好像沒有什么能勾起他的情緒一樣。
他從褲兜里掏出備用的工牌,遞給了夏油杰。
“教育心理學側方位輔助監督。”
伊地知說道“很高興認識您,夏油先生。”
工牌上的全名依舊是遮擋得嚴嚴實實,和咒術界下發的輔助監督證明外觀很相似,但在工牌背后,卻印上了心理輔助監督的字樣。
這不是咒術界發布的。
他沉默地將工牌還給了伊地知“所以你是非術師”
“我只是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輔助監督。”伊地知把工牌收好,看著對面的夏油杰有些茫然的神情,問道,“術師和非術師有何區別嗎”
當然有
術師是強大的,非術師是弱小的。后者只能被前者所保護
真的嗎
面前的男人請教似的望著他,夏油杰卻不由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