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為止。”薄成熙回答。
楚俏硬著頭皮,又任由他注視了好一會兒。
然后,終于受不了了,站起身來,徑直對薄成熙說“別看了。你把尺子拿來,直接量吧。”
這正中薄成熙下懷,他從善如流說“好啊。”
為了達成某人的目的,屋子里自然是沒有尺子的。
薄成熙道“我用手量就夠了。我心里有數。”
還無知無覺已經掉入陷阱的楚俏你最好是。
薄成熙的手指修長白皙,指節漂亮分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醫,他的指腹稍有一些薄繭,觸碰在楚俏腰上的時候,楚俏感覺有些癢。
他禁不住在薄成熙的手掌下瑟縮了一下。
“怎么了,俏俏”
薄成熙裝作無辜問道“我弄得你不舒服了嗎那我輕一些。”
可是觸碰這種事吧,越是輕,反倒越曖昧奇怪。
楚俏感覺像有一片小小的絨羽擦在他的腰上,弄得他呼吸都要亂了。
偏偏那有一下沒一下撩撥著的“絨羽”,還順著他的腰身,從腰后往肚子緩慢前移。
當薄成熙一手握住楚俏腰側,一手細細摩挲著往前探的時候,楚俏終于遭不住,被弄得軟軟嗚咽了一下。
就像一只被撓到了軟肋的貓一樣。
薄成熙一頓,眼里是一種得逞的笑意可惜楚俏看不見。他裝模作樣地問楚俏“怎么了俏俏,又有哪里不舒服嗎”
“你不要動了”
楚俏氣惱道,想要掙脫薄成熙的桎梏。
但是他一掙發現掙不脫。
“俏俏有什么想法,都要告訴我才好。”
眼見楚俏吃癟了,十分委屈,薄成熙這才慢條斯理放開人,很正人君子一般說道“不然我都不知道俏俏想要什么的。”
楚俏壞東西。
你明明都知道裝作不知道罷了
換了一個世界,你還是一樣狗。
薄成熙的毛衣在第四天織好,楚俏抵不過他期待的眼神,當天就換上了。
不得不說,薄成熙摩挲了他身體那么久,不是白折騰的。衣服穿在楚俏身上,相當合身。而且,薄成熙的手工水平也大大在楚俏的意料之外
乍然一看,這衣服針腳還挺細密的。
這人可只織了四天啊
熟練的人類織工都很少有這個水平
“我練習了很久。”
盯著楚俏穿上緊致毛衣后,勾勒出來的單薄身體線條,薄成熙眼瞳沉沉。他輕聲說“還有很多我親手做好的衣服只不過,現在還不能給你穿。”
楚俏“唔”了一聲,沒追問為什么現在不能給自己穿。
他的注意力都停留在面前的鏡子上,比畫著,看袖口和衣領是否合身。
薄成熙選的配色和款式都很好。楚俏滿心歡喜地穿了兩天。
然后第二天晚上他就病了。
也許是因為露臺那里的陽光太過強烈,楚俏又穿著毛衣現在倒也還沒有那么涼的。
所以楚俏當天晚上回去,就感覺頭暈,又有些惡心,吃不下飯。
“暑燥病。”
看著楚俏懨懨的模樣,薄成熙說。
他甚至都沒拿什么儀器給楚俏檢查,就這么看了一眼,就下定了結論。
楚俏雖然還病著,但仍忍不住腹誹不愧是知名人魚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