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己也小心,多注意。”
醫生說“我們不少病人在重新分化后,都會性格大變的。尤其像這種達到s級別以上的aha他們有時候,控制欲會真的變的特別恐怖”
“嗯。”
楚俏點點頭,禮貌地朝醫生道了謝。
到樓下,同學和老梁他們都先回去了。小弟給楚俏發了微信,說是趕下節課,老梁非帶著他們先走了。要是楚俏不想回去,正好翹半天的課。
大好的翹課理由
楚俏癟癟嘴,想笑卻也沒有笑出來。
他有點慶幸小跟班們都已經回去了,不然他被沈郁弄哭這事兒難免留下痕跡,也不好交代。
默默地走在林蔭路上,楚俏心里有點難過。
這也正常,任誰被兇哭一回還能心情倍兒好呢
只不過他不是真正的處于這個世界,有時候楚俏安慰自己,沈郁討厭的憎惡的,也不過是這個副本里的走劇情工具人罷了。
與他自身是沒有關系的。
“哥哥,要一束花嗎”
正低落的時候,一個奶里奶氣的稚嫩童音在楚俏耳邊響起。
他抬起頭,見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正歪頭看著他。
“媽媽說,生氣會長皺紋哦。”
她笑嘻嘻地說,然后將一捧三四支野雛菊、滿天星扎成的花束送到他手里“哥哥這么好看,就不要不高興啦。”
話畢,做了一個鬼臉,轉頭跑掉了。
在她不遠處,是一個微微帶著笑容的女子,她憐愛地看著已經跑到她身邊的小女孩。見楚俏投來目光,也同楚俏微微致意。
在她身邊,是繽紛盛開的很多花束,燦爛極了。
剛才小女孩,應該就是從她手里摘了幾只雛菊,送給楚俏。
見楚俏收下花,她微微笑了一下,推著小花車,繼續牽著小女兒往前走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明知道這個世界是假的,但是仍忍不住被里頭的善意打動。
楚俏抿了抿唇,終究是對著手里的花束慢慢翹起唇角來。
之后的幾天,楚俏沒再和沈郁見面。
他知道了自己信息素更進一級了,應該挺爽的吧,楚俏覺得。
但其余的,楚俏眼神暗了暗,回憶起當初在醫院時的事情,不愿意再多想。
“俏哥,今晚七點,金帝ktv,去不去”
不知道過去第多少天的時候,一回下午臨放學,一個男生趴到楚俏課桌前,神神秘秘說。
楚俏遲疑了一下,問“怎么了”
這時候已經臨近深秋了,外頭的銀杏葉都變得金黃,飄飄悠悠地墜向地面。
有些許也會在落地之前,停在他們教室外的窗臺上。
楚俏托著腮,正望著這窗臺上平鋪著的一層銀杏葉發呆。
他今天穿了一件銀灰色的高領毛衣,靜靜看著窗外的時候,從側面瞧過去更顯得眼簾低垂,睫毛漆黑蜷長。
頸側隨著他的動作牽出的一線線條,纖細孱弱極了。就像是十八世紀被幽禁在古堡的病弱小王子。
叫人憑空產生一股保護欲。
小弟見到,也愣了一下。心說俏哥怎么分化之后,更好看了似的
但是也終究不敢說出口,只在內心里悄悄嘀咕。
“就是許海宏那鱉兒子,過生日唄。”
他撓了撓頭“邀我們一塊去玩,托我問俏哥你去不去。”
這是他們富二代小混混里面的一個男生,楚俏和他不熟,但是隔壁班,時不時也會有交集上的機會。
楚俏不是太想去,但又略有遲疑如果按照原主的性格設定,八成是不會拒絕的。
便點點頭,還是回答道“好。”
ktv的活動,說到底也就那么幾樣。
就先是點歌,玩骰子,要是有個別膽子大的,還會點幾架水煙。
楚俏進去的時候,他們正是鬧得最歡的時候。氣氛熱到了極點,幾個男生把校服脫了,大聲唱著鬼叫似的歌。其余的,則嘻嘻哈哈在那兒轉轉盤。
“嗷,俏哥”
見到楚俏露面,幾個男生瞬時“嗖”的躥起來,靠中間那邊的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