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楚俏覺得沒什么,但是今天和牧尤近距離觸碰的時候,他卻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牧尤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分明動作也沒有改變,神情也一如往日,但是他就是覺得不對勁。
有很多以前的牧尤可能根本不會做出的小動作。
吃飯的時候,楚俏用餐前讓牧尤給他拿巾帕來擦手。牧尤幫他擦了,卻每一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凈凈,到位到了極致,連敏感的指縫處都擦了好幾遍。
楚俏皮膚白,柔細軟膩,被沾濕了的巾帕擦了幾下哪怕那巾帕也針腳細膩,柔軟無比,但同樣還是給磨紅了。
白細的指尖,襯著發紅的指縫,怎么看怎么覺得奇怪。
當時整個桌子的人都在看牧尤給楚俏擦手,分明是很尋常的動作,牧尤本人的神情也平靜淡漠至極,但是楚俏卻感覺大家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他被扒光了當眾做什么非常不應該的事情。
楚俏想把手收回來,牧尤卻抓著他,直到把每根手指的擦得干干凈凈了,才揉了一下他的指尖,把楚俏放開了。
楚俏“”
不得不說當時有一種酥麻得直逼天靈蓋的別扭感。
再比如。追尋妖物蹤跡,要上山。楚俏的扭傷自然是不能自己走上去的,只得靠牧尤。
楚俏一開始以為牧尤會背他,牧尤卻說山上路滑,背的話容易摔跤。改為抱更為安全。
抱就抱吧,楚俏卻感覺每次牧尤碰到他的時候,掌心都特別溫熱熾燙。分明也隔著衣物,那種觸感,卻仿佛他們倆直接在肌膚相貼。
楚俏不自覺扭了一下,想避開,牧尤卻同他說
“師兄,再亂動容易我們倆一起摔下去。”
楚俏“”
于是楚俏只能這么任由他掐著自己的腰走完了整條上山的路。
借無人的地方,楚俏看了一眼,那腰側都青了跟他昨天足踝上留得指印一樣深
牧尤這手勁怎么一下子變大了
楚俏回憶他以前在門派里支使牧尤給他做事的情景,好像沒有這樣用力過。
這么別別扭扭地相處了一整天,一到客棧楚俏立馬把牧尤打發出去了。
他不愿意,也不大敢再跟牧尤同處一室。
但是到了晚上,楚俏總是要牧尤在屏風外面陪他一起睡的。這屋子里太黑了,他害怕自己一個人呆著。
躺下后,沒過多一會兒,楚俏沒什么心思地睡著了。牧尤卻仍然靜靜地閉著眼。
他一直沒有睡意,很難以在楚俏的身邊進入睡眠。
許久,少年輕聲地嘆息了一口氣,睜開眼。
“師兄”
牧尤輕聲地試探著叫了一聲楚俏。
楚俏沒回答。
楚俏已經睡著了。
牧尤躺了片刻,慢慢地起身來。他無聲地走到楚俏身邊。楚俏睡姿不好,很隨意。
衣服和領口都揉開了,發絲也在橫七八扭中落到了地面。
“師兄怎么這么不小心”
牧尤呢喃地說。
他俯下身,幫楚俏把垂落的發絲挽起記來了,放到他的枕側
這個動作,如果沒有他在挽起后,放到唇邊很輕地吻了一下的話,看起來還算平常。
但是緊接著,牧尤的目光又放到了楚俏揉開了著的里衣上。
他冰冷的手指伸出,牧尤停頓了一下,但還是繼而淡淡地說
“我幫師兄把衣服扣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