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然憤憤道“他在宗門內,本就是來歷不明之人平常也少言少語,不同其他人來往,可疑得很也就是師兄心善,上一次才饒他一命,不然,早早將他打死,也不會惹出后面這些事可是他呢卻恩將仇報,將師兄卷入這樣事中”
楚俏“”
倒也沒有很心善。
楚俏心想著,他不久前才在陣法內把牧尤一個人丟在里邊等死,自己獨自逃生出來呢
而且之前說牧尤偷盜碧落鈴事,也是
想到此,楚俏眼睛黯了黯,有些事不大方便在這兒講
“那你們可曾有他線索”
楚俏低聲說。
牧尤是肯定不會死。只是不知道他會以何等方式逃生
“師兄要找他”
徐睿然眼中劃過一絲詫然。
但很快,他頓了頓,旋即自以為反應過來。又道“也是他膽敢臥底到我長風派中,怎可以就這樣輕易放過他應當把他找回來,好好收拾他,叫他知道厲害還是師兄想周道”
楚俏“”
倒也完全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無論他說什么,這群門派內弟子都會以一種全新途徑去理解,然后再實施。
跟上個世界小混混小弟們一樣屬實是把事情常常辦殊途同歸。
“師兄若要找這小子,就交給我去辦”
領悟過來之后,徐睿然主動請纓,道“師兄留在門內好好修養,不用擔心別。牧尤這小子只要還活著,我一定把他捉到師兄面前來請罪”
牧尤之所以能激活陣法,應當是因為他體內那一半魔血。可是,大概當時連他自己也是不知道。如此落入險境,完全只是誤打誤撞而已。
楚俏此時擔心,只是牧尤沒死,他稱王之后,會怎樣對待自己這一個小小長風派
要早些做點打算才是不然到時候,只怕會完全措手不及。
請罪什么自然不必重要是要準備好提前跑路。
楚俏點頭道“好。你去查。只是不要太過明顯,容易打草驚蛇。只查到有關他任何線索,都回來稟告我就好了。”
楚俏難得支使他做一件事,此時徐睿然心里美得不行。很感責任重大地道“師兄放心。我一定辦讓師兄滿意”
說著,這名人高馬大修士不免又心里升騰起一股凄涼感,道“哎這偌大一個長風派,看著雖人多,可是實際上,又有多少能真正為師兄盡心辦事也就只有我徐睿然一個罷了”
楚俏“”
“師兄放心,我就是您座下狼犬。即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一定豁出命去把您吩咐事情辦到”
楚俏著實不好意思,臉上緋紅緋紅,趕緊道
“你們、你們沒事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徐睿然幾個師弟這才戀戀不舍地給楚俏掖上被子,小心翼翼地又檢查了一圈,非常難舍難分地退出去了。
看著門漸漸關合上縫隙,楚俏怔怔想到
不知道牧尤現在,在哪里,又在干什么呢
他,還好么
楚俏離去時熒光已經散了。變得如同陣陣星點,碎裂在牧尤面前。
牧尤還怔怔地保持著楚俏離開時,他俯下身去那個姿勢
他說了,叫他低頭來聽他講話
牧尤想。
他很高興能再離楚俏那麼近一次,在生命結束前最后一段時光里。
但是,沒有想到
面容邪魅焚海焱尊見此場景,爆發出一陣無所顧忌大笑來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他像是見到什么極其罕見、極其愉悅場景,一步步朝牧尤走去。要更仔細地欣賞一下牧尤此刻心碎表情。
把自己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一貫是魔族作風。
“怎么樣,你很心痛么”
他饒有意趣地問道“你心愛之人,拋棄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