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人盯著穿著縞素白衣楚俏,一緒又一緒地惡毒地想著。
那既然是未亡人,也應當有未亡人樣子。
他是不是也會去所有仙蹤門派聲明,自己要為丈夫守節反正他在陣法里確實叫過自己“夫君”。然后有很多其他修士覬覦他美貌,說不定還會前來騷擾
有一些個別十分肚子里揣著壞水兒,興許還會用些別過激手段
反正寡婦門楣嘛,總沒有那么清凈安生。
但是他小師兄都堅持不從。
于是大家聽說了他事跡,都十分感動。決定建一座牌坊獎勵給他小師兄
然后小師兄什么時候死了,也葬在這座牌坊下邊。繼續和他名字掛在一起。是他未亡人,牌坊上記錄著貞烈地為他守節多少年。
盯著楚俏穿在哀衣里更顯得柔韌細削腰,小紙片人美美地醞釀著。
可是實際上,楚俏只是在失神而已
他想著牧尤又未死,徐睿然卻要在這里給他大辦特辦弄喪事。也不知道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弄得他還要在這里站許久腿都酸了。
悼書念完了,接著環節是安葬。
長風派有一個專門安葬門下弟子寧息湖,其中湖水有很強咒力。一旦葬下,極難召魂。
于是兩名弟子抬著牧尤“棺槨”,慢慢朝寧息湖走去。眼看就要將棺槨沉底。
但是就在二人即將解開捆魂繩,將棺槨落地時候。不知是從何處彈來了一擊暗術,正打在繩索上,連帶著將兩名修士手也擊得一縮,又痛又麻。
“是誰”
察覺到不對,徐睿然等內門弟子驟然變色。拔出武器來環視著周圍。
然而周圍他門修士也面帶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顯然與他們無關。顯然與他們無關。
“何人擾我門內弟子封印儀典”
他們厲聲斥責道。
人群內安安靜靜,沒有一人出聲。
“解,再解一次。”
徐睿然臉色不大好看,但依然如此吩咐兩名守著棺木修士道。
那兩名修士面色慘白,點點頭。
他們再次去伸手向棺槨。
但是,同樣事情再次發生。
根本判斷不出來路暗襲又一次準確無誤地擊打在他們手指上。
這已經是對方第二次出手了。
如此多人情況下,如此大庭觀眾注視中,這般肆無忌憚出手,還不被人發現位置。這說明對方修為能力遠駕于他們之上。
還很肆無忌憚。
徐睿然臉色已經臭極了,他似乎想現在就把在場所有人都攔截下來,然后挨個搜查。
小紙片察覺到了他心思,卻覺得這個念頭愚不可及。
于是擺了一個撐墻晃腿悠閑姿勢,慢悠悠地準備看好戲。
判斷不出來對方來頭。有可能是牧尤本人,也有可能是和長風派有舊仇其他門派作亂
徐睿然剎那間心思百轉,決斷不出應該怎么辦。
然而,就在場上氣氛都非常劍拔弩張時候。唯獨楚俏按住了徐睿然手,站出來同他說了一句話。
他說“你這樣會弄壞牧尤師弟棺槨。”
他聲音很輕,但是也足夠徐睿然聽到了。
在徐睿然準備和他賭氣,再令守棺修士去碰棺槨,非要和這暗中出手人較勁到死時候。只有楚俏在擔心會把他棺槨弄壞。
站出來阻止。
于是這白紙片一樣小人唇角浮起一抹笑,覺得很訝然一般
啊看來自己死了,師兄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