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尤伸手要抱他“我帶師兄去床上睡。”
楚俏嘟囔著“你別碰我。”
牧尤沒理,他仍舊手臂從楚俏腋下穿過如同抱小孩那樣,把楚俏抱起來。
摟著打橫抱起,放到床上。
楚俏的身上臟兮兮的,他那些飯菜的湯汁、油污,都沾染到他身上了。
牧尤停頓了一下,把楚俏外套脫掉,又擦了擦手和身上弄臟的地方。好像親手做出的飯菜被打翻浪費,已經不是什么令人可惜生氣的事情了。更加占據他注意力的,是楚俏弄臟了身體這一問題。
他給楚俏擦洗、換衣服做好這些之后,楚俏差不多也睡著了。
白衣人鼻息淺淺,漆黑蜷長的眼睫閉著。身體微微蜷縮,縮成小小的一團,往床內側靠去。
好像靠外面有什么很可怕的洪水猛獸一樣。
雖然從世俗意義上來講,確實是這樣牧尤在外邊的那一側。
又注視了楚俏片刻,牧尤深吸一口氣,終于轉過身去。走出門外。
他看著自己又莫名其妙屈服,淪為了楚俏面前的小伏低模樣,默默然地看了一眼天空。
最近,整個修真界都知道,長風派的牧尤在找人。
找一個叫做沈郁的。
雖然這個名字著實算不上有多么稀奇,甚至長風派附近的村鎮下就有不少同名同姓的。
但是送過去的總也不是。
牧尤現在的名聲在修真界很壞,又是說他背信棄義、帶領魔族攻下了曾經收養過他的長風派;又是說他殺虐同門,屠盡曾經師兄弟的
這樣一個喪心病狂毫無血性的魔頭,要找人,別人總擔心被他抓過去的可憐鬼會兇多吉少。
“你認識畫像上的人嗎”
長風派的庭院內。牧尤面無表情,坐在最上首的靠中心位置。下面,是他的魔族手下給他找來的“沈郁”們。他問這些人。
只是這些“沈郁”,大部分都是歪瓜裂棗,長的非常寒磣。乍然看過去,沒幾個五官“工整”的。
不是皮膚黝黑、發黃;就是賊眉鼠眼,氣質猥瑣。稍有的幾個讀書類公子哥,也身形孱弱,風一吹就要倒的模樣。
牧尤不相信這里面會有楚俏喜歡的那個“沈郁”。
小師兄雖然不喜歡他,但是眼光總不會有問題。像他那樣嬌氣的人,不會容忍面目不好看的人和自己貼貼蹭蹭。
牧尤令人畫了楚俏的畫像,掛在庭院中央,道“這是我師兄。不久前同我說心中有一愛慕之人,許久未見,也一直在尋找。你們中可有認識我師兄的”
庭院中的人面面相覷,說不出來話。
他們都聽說過牧尤長風派忘恩負義小弟子的“威名”,此刻看著他,也不知道牧尤的真正目的。
他雖然說了要找師兄的心上人,但是誰不知道他是不是別有目的,這種理由只是一個借口。這時候站出去,是死是活
當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誰也不敢站出來。
牧尤大概也看出來了他們的疑慮,卻也并未去試圖解釋。只笑了笑,道“那麼這樣吧,今日站在這里的人里,最多只有一個我要找的人。只有他能活下去。其他的,都殺了也無所謂。”
說著,隨意指了指人群中的一個,道“你,出來。”
被指中的人頓時抖如篩糠,瑟瑟縮縮地往前邁了一步然后因為恐懼一下摔在了地上。
牧尤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道“你可認識我師兄他的畫像就是你面前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