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自己,也不應該死得這般輕巧。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眼看那一掌就要拍在天靈蓋,杜圣蘭的目光在這一瞬間恢復清明,喃喃“假的,原來是假的。”
就在他做出判斷的瞬間,帶來恐怖威勢的杜青光身影逐漸變淡,大手在觸及皮膚的瞬間化為虛無杜青光消失了。
腦海中虛假的記憶在這一刻被徹底屏除,杜圣蘭晃了下神,咕噥道“問心玉璧,當真是神奇。”
編故事都變得這么走心,虛構了一個補天石,乍一看還很有邏輯。
沒有急著離開幻境,他左顧右盼,開始尋找顧崖木的身影。
共同參悟下,雙方的神念處在同一片空間,玉璧會制造出不同的幻境。但幻境的難度是平均雙方境界后產生,換言之,境界高的人更容易破解幻境。
譬如金烏道場只有金袍弟子有參悟玉璧的資格,安全起見,每次也是由長老一同進入,關鍵時刻強行拉弟子出來。
當然,因為被降低難度,共同參悟下,玉璧對境界高的人基本沒有助益。
顧崖木到現在都沒出現,杜圣蘭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還沒有破除幻境。
帶著微微的詫異,他一路繼續往前走。
“果然”
如果兩人都通過問心玉璧的考驗,這時候幻境應該全部崩潰,然而周圍環境依舊是禁地內的場景。時不時能看見危險的妖獸,這些妖獸卻像是根本看不見他。
破除幻境后的杜圣蘭就像是一個局外人,腳下踩的落葉都未曾發出任何聲響。
終于,他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遠處,顧崖木的背挺直地像是一把劍,仿佛面前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無所畏懼。然而他面前并沒有刀山火海,只有一個人。
細眉桃花眼,膚白通透若琉璃男子此刻面色潮紅,痛苦掙扎的時候像是一朵被強行拔出泥土,慢慢流失水分的艷麗海棠花。
這張容顏杜圣蘭再熟悉不過,正是他自己
“求你,不要”
顧崖木蹲下身,幫男子捋好散亂的青絲“不要掙扎還能少點痛苦。”
他貼近杜圣蘭耳側,如惡魔般喃喃低語“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身體。”
問心玉璧給顧崖木塑造的記憶更為離譜,禁地開啟,杜圣蘭陷入欲望之海的幻境,正是神識松懈適合奪舍的時候。
顧崖木也沒有浪費這個絕佳的機會,暗道這皮相,這完美的道體,從此之后都將屬于他。
眼看那雙倔強的眼中含著淚水,顧崖木竟然心軟了一下,額頭相抵給出最后一點溫暖“不要怕,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疼。”
只要當事人放棄抵抗,被奪舍時是感覺不到多少痛苦的。
從杜圣蘭的角度,完整地看到顧崖木攬著自己的腰,呼吸交纏時口中說著沒那么疼的畫面。
他瞇了瞇眼,掃了眼顧崖木的腰下,準備一劍斬斷。
劍出鞘,千鈞一發之際,顧崖木好像發現了什么,望著如菟絲花一般柔弱的男子,目光一動,皺起眉頭。
記憶中,杜圣蘭好像沒有這般柔弱。
本能快于理智,顧崖木雙腿化為龍尾,直接將人重重掃到一邊。
眼看男子的背部就要撞到大樹,后方杜圣蘭受不了同一張容貌流露出如此媚態,抬手揮劍,伴隨一道銀光閃過,男子脆弱的頸部留下一道血絲,血液迸濺前,男子定格在臉泛潮紅的畫面,化為一道流光消失。
山崩地裂,幻境在此刻崩塌,兩人的神識重新回到體內,黑暗中迎來一陣可怕的寂靜。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顧崖木掌心的火焰一直未再度燃起照明。
黑暗中傳來衣袍和地面摩擦的悉索聲,似乎是顧崖木改變了一下坐姿。
“我”
杜圣蘭嗤笑一聲,笑聲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等著看他如何解釋。
在暴露真實目的的可能性和朝種族潑污水間,顧崖木沉默了一下,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龍性本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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