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人敷衍反問“給誰”
“杜圣蘭。”
對面正買栗子糕的杜圣蘭付錢的動作一頓。
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剛剛還昏昏欲睡的旁邊掌柜失聲道“杜圣蘭不是死了”
“是死了,但據說裴家的一位姑娘找上門,聲稱心悅杜圣蘭已久,哪怕是個牌位,她也嫁。”
談話越來越離譜。
杜圣蘭和顧崖木對視一眼,后者毫不客氣問“她喜歡你爹還是杜北望”
杜圣蘭正在往嘴里塞糕點,差點被嗆住“何出此言”
顧崖木挑了挑眉“借機接近。”
杜圣蘭失笑“誰知道裴家在打什么主意。”
他早就被逐出家門,當真是破綻百出的一出戲。
離奇的事情總是能以最快速度傳遍大江南北,這件事至少很快傳遍了北域。
杜圣蘭以一個死人的身份,再次成為眾人熱議的中心。期間他聽到了很多和顧崖木一樣的質疑,真愛的話就不該跑去杜家求聯姻。
“這裴家姑娘說了,她睹物思人,杜家人的身上都有杜圣蘭的影子。”
茶鋪里大肆談論的聲音傳出,描述的繪聲繪色。
杜圣蘭每次經過時,都會被刷新認知。
他一時半會兒也想不通這場荒謬鬧劇的緣由,哪怕為了試探自己生死,也沒必要搞這么一個局。
百思不得其解時,發現不知何時跟著顧崖木走到一處藥園外。
顧崖木已經戴上青面獠牙面具,負責整理藥園的是個有些佝僂的老人,顧崖木從容掏出一枚腰牌,老人家遠遠地躬身行禮,自始至終都沒看后面跟著的杜圣蘭。
猜到這里是絕殺殿的落腳點,杜圣蘭很小心,一直到關上門,他才放心環顧四周。
左邊是密密麻麻的書架,排列整齊,右邊則凌亂很多,都是些卷宗。
對于強大的修行者來說,神識一掃,一本書的內容能記七七八八。
顧崖木查閱和天道相關的書籍,杜圣蘭找了個透光的位置,同時間翻閱杜家藏書閣的資料,看到一半說“很難有收獲。”
杜青光琢磨這么久,就找到一個天生道體補天的法子,他們如何能在短時間內掌握更多
顧崖木在一些事情上出奇的耐心“早晚都要查。”
不能飛升,修行的意義也就少了一半。
杜圣蘭聞言重新低頭看書。
有關天道的記載十分龐雜,書上提到的不少,但都是從道的角度進行深刻解讀,其余方面基本沒有涉及。
注意到顧崖木遲遲沒有翻頁,杜圣蘭好奇看過去。
“天道,蘊含萬物之理,是至高無上的主宰法則”
稀疏平常的一句話,他不明白顧崖木為何會看這么久。
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撥拉,書籍合上。顧崖木沉吟“天道掌控萬物,只因靈氣稀薄便有缺失,未免脆弱了點。”
顧崖木轉過頭,對視間說道“現在要弄清楚,是因為天道脆弱才導致靈氣稀薄,還是反過來。”
“有區別”
顧崖木頷首。
杜圣蘭回憶“獸潮時,我請教過牧童,他說是因為修士飛升需要大量靈氣,久而久之才導致天道有缺。”
“獸潮”顧崖木眼尾微微上挑,似乎若有所思。
杜圣蘭眼神亮了下“如果能再遇到那牧童,或許可以用交易的形式獲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