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攔住他的人壓根沒給出一句回答。
直到確定塔樓清空,里面的修士全部出來,副院長才出現在眾人面前。
“想問問各位,都有誰得到了傳承”
杜北望主動站了出來。在他身后出現一道分身虛影,還沒幾個眨眼便消散。
這正是寒月尊者的分身法,不過杜北望剛剛得到還未來得及修煉,只是證明一下。
副院長滿懷欣慰地點頭“你應該知道我學宮的規矩。”
杜北望道“日后我會繼續將傳承留在塔樓。”
副院長很滿意他沒有遲疑的態度,微笑道“從今往后,你便是我天圣學宮的核心學員。”他看向旁邊的導師“帶他去辦理手續。”
成為學宮弟子還要經歷核驗身份,立誓等步驟,很是繁瑣。
從剛剛杜北望站出來起,他便順理成章成為焦點。一入學府就是核心學員,這是何等過的幸運
杜北望從小到大經常受到各種矚目,但都沒有這一刻讓他得意。站在這里的無一不是修真界的絕世天驕,而自己不但躋身其中,已然成為最耀眼的幾人。
走出人群時,他看到了裴家姑娘,后者低著頭,眼中全是不甘。連帶抱著牌位的指甲都在無意識用力,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這一看耽誤了點時間。
直到導師回頭,杜北望連忙收回視線,快步跟上。
杜圣蘭用口型對顧崖木道“牌位是我的第二張臉,她居然給我毀容。”
“”
杜北望跟隨導師離開后,副院長笑容漸漸淡去“還有誰得到了傳承”
眾人面面相覷。
副院長強調“凡是得到傳承者,均可列為我學宮核心學員。”
仍舊沒有人做聲。
副院長語氣轉沉“如果沒有人愿意承認,我學宮只能留諸位一段時間。”
話語落下,一石激起千層浪,引得本來就心情不好的修士連連質問。
“憑什么不讓我們離開”
“倒不知天圣學宮竟如此霸道。”
副院長聲音不大,卻蓋住了抱怨聲“得了我學宮傳承就走,當我天圣學宮是什么地方了”
在他的質問下,哪怕沒有拿到傳承的人,都不免因為這氣勢感到心虛。
“事后我學宮會補償各位,”副院長語氣變得和緩,“被拿走的是合歡宗第二祖的傳承,此功法極為邪門,此人刻意隱藏,難保日后不做歹事。”
有理有據,眾人的怒火這才平息一些。
戒癡和尚突然走出“金禪寺離此地甚遠,下月還要進行辯法,貧僧可能無法久留。”
副院長倒沒有為難他,戒癡乃是五蘊和尚的親傳弟子,合歡心法傳誰都不可能傳他。
“大師帶我一起走”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
杜圣蘭走出來,他戴著面具,藏頭露面一看便是有其他因果纏身。
副院長皺了皺眉,正要來個下馬威借此警告其他人,杜圣蘭卻直勾勾望著戒癡和尚。
“大師不敢當,”戒癡轉身對副院長道,“此人修的是度化之法。”
說罷,指尖彈出一點金光,這金光主動朝杜圣蘭飛去,似有親昵之態。
盡管如此,副院長還是有些不滿,放走一個戒癡和尚還好說,一旦開了第二個先河,很快他就要面對各式各樣的自證。
杜圣蘭佯裝沒看到他的不滿,溫和解釋“實不相瞞,我一直想要度化一人,遲遲未成功,這次有幸碰上金禪寺的人,自然不能輕易錯過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