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猝不及防對上一張放大的清俊面容,杜圣蘭下意識身子往后仰了一點。
“你做什么”
顧崖木“下面是河。”
杜圣蘭低頭看去。
合歡宗周圍冬季溫度也不會太低,遠遠達不到讓河流結冰的溫度,下方冰冷的河水正在緩慢流動。
繞過河,他找了片空地重新化作人形。
見杜圣蘭面上的郁氣散去幾分,顧崖木嘴角勾起“很順利”
杜圣蘭頭回眉飛色舞說道“你是沒瞧見,他們有多體貼,連批次都自覺分好了。”
三個批次,可算讓自己得到了徹底的發揮。
“可惜裴九星那老賊膽子忒小了,強行跌落境界。”
顧崖木“傷了本源,日后每天看著修為一點點減弱,這才是最折磨人的。”
杜圣蘭突然想到什么,側身認真道“你放心,如果我這次順利突破,就能幫你作緩和。”
顧崖木沒有給他壓力,擺擺手道“不急。”
裴家圣地參悟石壁,一定程度上減緩了肉身衰敗的速度。
人面,突然增強的雷劫,眾人渡劫的佳話變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這個爆炸消息瞬間點燃了整片南域。
天機樓第一時間去打聽情報,然而當日太過危急,慘狀一個接一個發生,眾多勢力忙著救人,事后回想起來,難免遺漏很多至關重要的細節。
為了聽到更多消息,杜圣蘭這兩天專注流連酒館。
“會不會因為是集體渡劫”以往很少聽說有這種規模的集體渡劫。
“我猜不是。聽說日月樓主是單獨渡劫的,再怎么樣也無法解釋雷劫變成一張人臉。”
“裴家那丫頭被救回時,好像也在說著雷劫中有一只手,扇了她兩巴掌。”
“咳咳”杜圣蘭險些被嗆住,抬頭對上顧崖木似笑非笑的目光,咕噥道“只是打了兩下后腦勺。”
有個人喝到興頭上,一砸酒瓶,滿臉通紅說道“何止,天機樓放出的消息,那張人臉和日月樓主慘死的兒子一模一樣”
前幾日瘋傳的謠言不受控制地浮現在眾人腦海中,酒館里的這些修士一般都是些荒廢修煉,沉溺享受的,才不管合不合理就開始盡情腦補“說不定是他兒子的冤魂回來索命呢”
同伴連忙拽住酒鬼“別胡說。”隨后又道“杜青光都還好好的,沒理由日月樓主被索。”
好歹后一個是猜測,前一個那是眾目睽睽下在禁地逼死親子。
杜圣蘭這次徹底被酒嗆住,杜青光什么時候成了行業標桿
兩人走出酒館,顧崖木看了他一眼“該劈的都劈了,現在就要看你如何保全天生圣人這個身份。”
趕在杜青光有所察覺前,必須要保住這層身份,才能為日后行事安全保障。
杜圣蘭問“你有什么建議”
顧崖木很有深意地說道“求神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