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光搖頭“我收到消息,族中弟子有人渡劫,正好,你我去仁義堂拜訪一下天生圣人。”
墨蒼頓時反應過來,假如沒有見到天生圣人,而雷劫又有詭異,那二者間很可能存在某種關聯。
“天生圣人在閉關,杜兄的意思是硬闖”
杜青光“你闖。”
“”
“天生圣人一直以面具示人,是不是本尊不好確定。但有一點是沒辦法偽裝的,功德金光。”說到這里,杜青光放下手中茶杯,淡淡道“墨兄,你身上業障多,最適合一試。”
墨蒼臉皮微微一抽,他明白杜青光的意思,金光護體百邪莫侵,這是想自己釋放出一絲劍靈中的邪氣做試探。如果真的有金光護體,這邪氣便會自動消散。
難怪,仁義堂明明離裴家更近,杜青光卻非要叫來自己。
偏偏墨蒼不好說些什么,主意是對方出的,這次渡劫的也是杜家后輩,想來為了這次試探,杜青光根本沒有阻止族中人渡劫。
仁義堂。
圍著的人群終于散了,有修士從旁經過,心中不屑
,聽說安武城也有人在渡劫,事后打聽一下就行。
外面人如何作想,影響不了仁義堂的正常運作。裴螢有事來找杜圣蘭,遠遠地看見一紅一藍兩道身影,她愣了一下,隨后目光直勾勾盯著藍色的那道身影“你是誰”
院內二人同時一怔。
顧崖木今天是標準的絕殺殿殿主穿戴,血紅色的長袍搭配面具,聞言他目光一凝“怎么看出來的”
裴螢“感覺不對。”
她還記得雪峰上,顧崖木給杜圣蘭撐傘擋雪的一幕,那兩人在一起時,總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親昵。這個詞用來形容兩個男人很奇怪,但事實就是如此。
而面前這二人,給人的感覺清白且疏離。
裴螢完整地說出自身見解,顧崖木神情有些怪異,隨后一反常態地陷入沉默,倒是藍袍人發出一陣低醇的笑聲。
伴隨笑聲,他短暫露出了真實面貌,斗篷下的青絲不見,眉眼低垂,唇角的笑意未散。
裴螢捂住嘴巴,似乎十分驚訝,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五蘊大師”
五蘊和尚雙手合十“貧僧受絕殺殿殿主相邀,來幫一個小忙。”
說話間他的身形和音容相貌又重新向杜圣蘭靠攏。
顧崖木看了眼裴螢“稍后可能有客會來,有什么事晚上再說。”
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但在冒充杜圣蘭這件事上,裴螢蹙眉“會不會太冒險了”
連她都能一眼識破。
五蘊和尚笑道“貧僧的偽裝瞞不過姑娘這樣的熟人,不過哄一下外行,綽綽有余。”
顧崖木同樣點頭“放心,我們的這位客人,注意力會在其他方面。”
比如,功德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