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生地來看,冥都算是它的故鄉,雪花獅子頭回生出些悵然之情。
杜圣蘭摸了摸它的腦袋,承諾道∶"會再回來的。"
先不說渡劫,險些讓自己交待在鐵鉤男人的家門口,遲早要找牧童算回這筆賬。
"以后冥都也是我的第二故鄉。"杜圣蘭輕聲道"沒事回來渡個劫,看望一下我于娘"
抱著雪花獅子,夜風中杜圣蘭倒著坐在龍身上,一人一獸共同眺望心中的故鄉。
九川大陸在無人敢渡劫后,近來杜家和墨家分別有兩人突破成功,這開了一個好頭。但依舊日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渡劫熱。現在問題已經不僅僅是天雷,而是不少修士對渡劫本身產生了畏懼。
他們心里也清楚,不提前磨煉好心智,哪怕雷劫無異,最后也不一定能成功。
仁義堂外,冷冷清清。
暫停接診的牌子連續掛了一段時間,五蘊和尚扮演的天生圣人中途特意參與過一次黑水商會的拍賣會,保證在人前露過一次面后,他基本待在仁義堂修煉。
裴螢匆匆來到院子里,發現整個世界變成一團火海。烈火焚身之前,有人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裴螢這才突然清醒,連忙道歉∶"我不該在您修煉時闖進來。"
五蘊和尚微微搖頭,表示不必放在心上。
裴螢面色恢復平靜,心中卻大為驚奇,她先前只是無意間和這和尚的目光撞上,就險些精神崩潰,世間竟有如此厲害的瞳術。緩了片刻,她說起正事"他們回來了。"
''他們''說得是誰,不言而喻。
原本杜圣蘭還能更早些回來。
剩下三分之一路程的時候,路上修士變多,顧崖木不能再用龍身,便去買了輛車。老板覺得新奇別人是租售車,居然有客人不要妖獸,就只要車。
沒來得及詢問,他就親眼看見一只雪花獅子輕輕用屁股撞開千里駒,頂替了那個位置,拉上車一陣風地跑沒了。
仁義堂的牌匾經常有人擦洗,嶄新如初。
杜圣蘭風塵仆仆推開門∶"大師辛苦。"
五蘊和尚瞳孔微縮,前方金波翻滾,如臨近黃昏的晚霞,金色烈焰在瘋狂地燃燒,好一個龐大滾燙的金團子杜圣蘭身上的功德幾乎閃得五蘊和尚不能睜開眼。
面對這像是從天空滾下來的太陽,若非真氣護體,他的真知之眼險些要被灼傷。
五蘊和尚別過眼,盡可能避免去看杜圣蘭∶"冥都一行,施主比我想象中回來的要早。"
對方究竟做了什么,能攢下如此逆天的功德
裴螢默默留下一壺茶,不去打擾他們談天。
杜圣蘭倒了杯熱茶,潤了潤嗓。隨后首先說起他在冥都做得''好人好事'',從手持鐵鉤的男人進到雙頭怪物∶"這些孽障害人無數,不超度他們,我心難安。"
沒有明說自己借助功德修煉,字里行間充斥著正義感。
杜圣蘭又談起意外學到的一門分身術。
偶爾透露一些自身信息,可以增強彼此的信任感。再者說,這門功法逃不過五蘊和尚的真知之眼,不具備隱瞞的必要,語畢杜圣蘭嘆道∶"萬物相生相克,真知之眼克分身術,我和大師也算是有緣分。"
"對了大師,為何從我進門,你都不正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