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七十二寨魚龍混雜,黃風寨是其中一股勢力,今日寨主突破,過了五重天劫,天空中雷電突然變成了紫紅色,下一刻帶有毀滅氣息的雷劫不講情面地落下,寨主當場隕落在變異天劫下。天空中的閃電臨走前也不忘大放厥詞∶"魯克善是七十二寨之人,未來半月,我隨機再挑五名七十二寨的惡人劈,道友們回見。"
七十二寨總寨主趕到時,只看到了一具不成人形的焦炭尸體。他猛地踹向一名下屬∶"去,給杜家遞拜帖,說我要去拜訪。"
杜圣蘭如此無法無天,聽說杜北望也是被他廢的,就不信杜青光無動于衷。
仁義堂的情報網時刻在關注杜家,杜青光暫時未有動向,這種平靜毫無疑問是暴風雨來的前夕,但杜圣蘭似乎也不在乎,抓緊每分每秒開始劈人。
漸漸的,眾人也總結出了一些規律。
對方發現哪個惡人,就會從這個勢力中再找出幾個為惡之人祭天,連坐制被他演繹地淋漓盡致。不是沒有勢力考慮過做局引杜圣蘭出來,可惜天下惡人何其多,誰知道明天他心血來潮又會去劈誰。
底層修士中,杜圣蘭逐漸發展出不少支持者,堅定地認為他是在替天行道。
杜青光沒有見七十二寨寨主,碰了一鼻子灰,七十二寨寨主轉而去找自由城主,雙方還算有點交集。
自由城主看了眼自己軍師,后者無奈搖頭∶"對于這種人,最管用的法子是模仿作案。"
盜用他的身份,去做一些惡事,流言過了一千人的嘴,就算是神也能從高臺被拉下來。問題在于原么模仿
偽裝天雷參與其他修士雷劫,只怕還沒行動,就先被雷劈死了。
"寨主"下屬腳步匆匆停在門口。
猛地一拍桌子,七十二寨總寨主怒道∶"又是我哪個部下被劈死了"
下屬頭搖得和骰子一樣∶"不,這次是墨家的墨姜。"
"換勢力了"七十二寨總寨主眼睛瞪大,隨即大喜,看向自由城主∶"他換勢力了"
自由城主嘴角一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恭喜老弟。"
墨姜是墨虬的孫女,數年前杜圣蘭受傷去醫谷醫治,為了幫助表兄杜北望,墨姜買通了當時的醫師,妄想趁機下暗手。
如今杜北望被廢,墨姜突然渡劫,一看便是個明局。
墨家的算盤是如果杜圣蘭敢來,就讓他有去無回,如果因為擔心入局不來,墨姜也能安穩突破,打一下墨家的威名的同時,也可傳播杜圣蘭欺軟怕硬的風聲。
"陣法師協會的人布置好了嗎"
墨虬明顯要蒼老幾分,被他寄予厚望的外孫如今還在昏迷,而且儼然成了癡傻兒,生活都無法自理。
"好是好了,不過他們說時間太緊,布下的陣法并不完美。"
墨虬滿目陰鷙道∶"有勝于無。"
杜圣蘭近來玩出了新花樣,開始采用預告劈人,提前幾日發預告信。他這么做的目的很是可惡,渡劫過程可能只有不到半個時辰,但是前期心理折磨的過程可以拉長。
不知從哪里知道墨姜最近有要突破的征兆,杜圣蘭書信一份,表示只要后日墨姜敢去自由城外渡劫,自己就敢來劈。
他不是為了墨家,而是想順水推舟引出胥洲。顧崖木提前派人盯緊自由城附近沿線,可惜胥洲過于狡猾,這次出面來布陣的只有陣法協會的副會長。
墨家人趕到后,出動了三位大乘期在方圓百里內展開排查,沒有發現杜圣蘭的蹤跡。
墨姜對杜北望從小便懷有一份畸形的情感,從杜北望出事的一刻,她已經被憤怒沖昏了理智∶"答應我爺爺,你們一定要抓住杜圣蘭,我要他的下場比哥哥慘烈十倍。"
墨虬冷冷道∶"血債,自然要血償。"
三位大乘期,五大合體,百里外各個方向都守著人截殺,他就不信攔不住那個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