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洲提起強烈的警惕,他已經謹慎到了變態的地步,仙人開壇講道都沒有現身,如今看到杜青光,發現后者周身環繞著虛無卻澎湃的氣運,就像是短時間突然竄升。
諸多疑問纏繞心底,胥洲開口直接道出最關鍵的部分∶quot我可以成為你對付斬月山的籌碼。quot
話一出口,見杜青光毫無所動,頓覺不妙。
對杜青光而言,斬月山也好,胥洲的身份也罷,都是無足輕重的東西,目前來說竹墨倒是有點分量,日后想要破開界壁,對付冥都,竹墨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quot有沒有覺得最近很倒霉quot
何止是倒霉,胥洲到現在都想不通為什么一次計劃的失敗,會讓自己栽這么大一個跟頭。
quot多年來,你竊取四大家族氣運,不久前我討回了點,用來戮仙。quot
胥洲面色劇變,他知道,他居然都知道
杜青光既然知道,勢必不止是討回,肯定還做了什么手腳。
quot我quot胥洲開口似要解釋,身前卻浮現出一個圓形的光圈,這陣法比當日杜圣蘭的傳送陣精妙很多,分三層,傳送門在最里面一層,哪怕敵人要破壞,也得先破前面兩座大陣。
杜青光就像是在看一只螻蟻垂死前的掙扎,他被陣法拖延,胥洲也同樣被一道黑影纏住。
魔殘忍地進行攻擊,內心想得卻是得到仙根后,如何用最折磨人的手法弄死這個把它當打手用得杜青光。
一場異常殘酷的追殺在十萬大山中爆發。
昔日杜圣蘭也曾在這里被杜家長老追殺,胥洲此時的狀態比曾經的杜圣蘭還要狼狽。當然這么多年他也不是白活的,哪怕面對渡劫,也能拖延逃生,問題在于還有一只陰犬需要對付。
劍光閃過,體內的真氣顫抖,骨頭傳來一陣劇痛,像是從某個地方斷裂了。
雙方的距離還在不斷拉進,胥洲清楚,再有一劍,自己必將性命垂危眼見陰影已經快要纏住雙足,胥洲來不及多作他想,突然間停下腳步。
魘正要一鼓作氣吞噬對方,天空突然烏云陣陣,轟鳴的巨響中,青眼陰犬怒罵∶quot我艸你祖宗quot
這種打不過就渡劫的風氣,到底是誰帶起來的
其實胥洲早就可以迎來渡劫期的天劫,卻生生壓制了數百年,按照他修行的功法,只要能完全凝練出那件寶物,他甚至可以少渡一次天劫。
想到不得不以糟糕的狀態渡劫,胥洲心中更是暗恨無比。
十萬大山間的波動引來了不少注意。
杜圣蘭一直沒有停下搜查胥洲的下落,跟著陰犬一座座城市跑,天邊烏云朝著一個方向匯聚而去時,陰犬忽然看向了十萬大山∶quot魘在那里。quot
杜圣蘭望著滾滾劫云,聯想到先前它說附近有胥洲的氣息∶quot也許我們要找的人,也在那里。
天空中的劫云顏色很奇怪,是一種很獨特的青芒,前所未有的異象讓哪怕不喜歡湊熱鬧的修士,同樣過去觀望。
十萬大山徑直往前,是斬月山的地盤,,篤信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胥洲特意選擇從此繞路。朝東是琴宗,過了琴宗便是墨家,這周遭還有不少斬月山的附屬勢力,比如金烏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