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比,顧崖木和杜圣蘭的臉色就沒那么好看了。
杜圣蘭小心翼翼從土里撈出雪花獅子,給它上藥。顧崖木在一旁寒聲問道∶quot誰干的quot
雪花獅子小聲告狀∶quot鼎,兩個高個子,白衣服的踩我,踢我。quot
杜圣蘭想要拍拍它的腦袋安慰一下,記奈何雪花獅子身上全是傷,他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顧崖木喂去了半顆丹藥,雪花獅子頓時精神了不少,大腦袋卻聳拉了下去。
杜圣蘭∶quot哪里不舒服quot
quot血。quot雪花獅子望著顧崖木∶quot你的味道,血的味道。quot
回想前兩次自己服用的藥物,同樣有一絲血味,杜圣蘭猜到了藥物的來源。雪花獅子天生害怕顧崖木,幾次捏了捏受傷的爪子,才壯著膽子關心問∶quot疼不疼quot
顧崖木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微微搖了搖頭,算是回應。
狗毛化成的黑煙忽然朝著一個方向飄去,杜圣蘭示意雪花獅子化為擬態,裝進袖子里后,跟著黑煙移動。黑煙自動尋找到一條相對安全的路線,一路上幾乎沒遇到多少危險,一直到地面泥質變得松軟,杜圣蘭才停下腳步。
他朝前扔了一顆石子,沒滾動兩下,石子瞬間被前方的泥土吞吃。與此同時腳下的地面飛速變軟,杜圣蘭飛身上樹,泥土卻像是卷開的布匹無限延伸追蹤著向上。寒光一現,正當杜圣蘭準備揮劍時,先前還囂張無比的泥布自動分解,一道陰影從沼澤下方出來,地底的泥沼頓時暴動地無比厲害,顧崖木低聲道∶quot退。quot
趕在泥沼再一次如瀑布倒流般飛出前,兩人已經退至千米外。
陰影在黑霧中逐漸變得具體,收斂了一下身上的死氣,陰犬出現在二人身前∶quot地底是陣法困出的一方空間。。
杜圣蘭推測問∶quot傳承考驗點之一quot
陰犬道∶quot現在不是了。quot
它不擅長陣法,采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吞噬。只是陰犬低估了陣法的能量,進食的時間有些長,陣法被暴力損毀,沒有激活傳承考驗。
血紅的眼珠盯著杜圣蘭,知道它想問什么,杜圣蘭輕輕抖了下袖子,擬態化的小陰犬掉在掌心,渾身是傷,看上去十分可憐。
見到陰犬,在血色雙目的注視下,雪花獅子把剛告過的狀又告了一遍。
高昂的腦袋碰了碰小陰犬,陰犬鎖定了兩道陌生的氣息。轉身一言不發地朝某個方向走去,杜圣蘭跟在后方,忽然問∶quot為什么不解除封印quot
雪花獅子的形態注定會限制小陰犬的成長。
quot陰犬的天賦需要自己去探索激發,解不解除沒有影響。
杜圣蘭聞言不免猜測起來,魘的天賦是死而復生,大陰犬的天賦一直沒有暴露,不知道小陰犬的天賦會是什么。
雪花獅子細弱的聲音打斷他的思路∶quot三個打兩個,我們是不是不太占優勢quot
它覺得人還不夠多。
不曾想開口回答的是顧崖木∶quot也許用不著對付兩個。''
玉面刀的狀態有點不對勁,但凡另一個有點腦子,也會扔掉這個累熬。
陰犬不擅長追蹤活物氣息,玉面刀去過的地方不少,它兜了幾個空圈子。作為上界人,玉面刀的底牌也不少,再到后面氣息越來越淡,似乎是用什么手段特意遮掩了。
杜圣蘭忽然停步,有了另一種判斷∶quot他會不會正在離開秘境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