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杜圣蘭問∶"大師兄和梵海有什么過節"
飛雪道君定定看著他,突然笑了。
顧崖木竟也笑了。
杜圣蘭張了張口,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提了個蠢問題,幽蘭尊者同樣從九川大陸走出來,對開啟黃金時代飛升的梵海,必然存著無盡的厭惡。
"數千年前,梵海飛升,師尊對此人極為不喜,讓大師兄日后找機會解決。大師兄乃是絕脈,當時也才是星君,屬于大器晚成,我們幾個那時更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師尊為什么不親自出手"
飛雪道君∶"非我不說,而是你成仙前,有些事只能三緘其口。"
杜圣蘭想到逼問玉面刀時,有關上界的一些事會被莫名的力量屏蔽。
顧崖木飛升,但飛雪道君不會將師門的隱秘外泄,換言之,只有等自己成仙,才有資格探究這些
正說著話,飛雪道君突然拿出一枚木牌,羅剎道君的虛影短暫出現。
"梵海請了灼日下界,恐怕是有了天道碎片的下落,想辦法找到灼日。"
羅剎道君的虛影轉瞬即逝。
"灼日。"杜圣蘭記得那天宴會,此人就坐在梵海近處∶"這不也是一位道君"
飛雪道君臉上已經看不出有多少笑意∶"灼日修為一般,唯一有些特別的是分身術,他的分身實力僅僅是星君。"
正常情況下,分身和主身間的差距不會太大,但灼日當年出了岔子,這也是他無法實力更進一步的原因。
"灼日分身可以下界,主身還在天上,梵海隨時能要了他的命。如果天道碎片出現,派他來取最為適合。"
飛雪道君準備帶上傀儡離開找人。
顧崖木開口叫住他∶"你們攜帶如此多的寶物下界,梵海應該是知情的。"
飛雪道君∶"縱使知情,也阻止不了。"
顧崖木搖了搖頭。
飛雪道君明白他的意思,阻止不了和不阻止有著本質差距,今日確實有些過于順利了。
沉寂中,杜圣蘭忽然皺眉∶"牧童。"
先前光顧著看顧崖木渡劫了,離開界壁時,好像并沒有看見牧童的身影。念及此,杜圣蘭刻去詢問塔樓內的神念,得到的答案相同,他們的注意力在渡劫上,回過神來的時候牧童已經不見了。
依照杜圣蘭對牧童的了解,對方很可能趁著那個間隙出逃,橫豎陰犬傷勢未愈,被抓回來也是之后的事情。
他輕輕吸了口氣。
顧崖木渡劫,牧童外出偷閑,就怕梵海尊者的幫手早就在暗中等著。
眼下能找到牧童的只有陰犬,好在它愿意出手幫忙,路上杜圣蘭詳細提到了牧童的手鼓∶"若不是做了交易,我的淬體法也無法得到一半補全。"
那手鼓神秘異常,指不定和天道碎片有關。
陰犬幽幽問∶"不是說你們是朋友"
杜圣蘭∶""
這種鬼話也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