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卷起風暴,周圍的火元素和風元素全部被卷入其中,雷霾盤旋著砸落,何不鳴瞳孔中映照出驚恐,單手以空氣為旋律彈奏,試圖阻礙雷劫的降臨。
他這點微末功夫有點作用,但不足以化解天劫。劫光透過傘面,軟甲開始解體,傘卻是格外堅挺。有了傘做緩沖,何不鳴幸運地捱過了這一道天雷。
以他的天賦,如今應該只剩下最后一重天劫。留給手鼓的機會也不多了,一旦天劫消失,飛雪道君幾人出手便再無顧慮。
大家都在等待第七道天劫,十萬大山外出現數道強大的氣息,是灼日道君先前苦等的支援。
就在灼日道君又一次以為要塵埃落地時,天劫降臨,手鼓作出義無反顧往下沖的勢頭,在遭遇阻攔前,它卻半途折返騰空,顯然剛剛只是一個假動作。
同一時間,手鼓中爆發出的光芒直沖天際,一道爆響炸開,蒼穹中出現黑洞,半邊天空被瑰麗的色彩鋪蓋。
"天有異象,至寶現世"
十萬大山附近的修士看到天邊異象,紛紛朝山中涌來。
手鼓逃竄,灼日道君正要去追,突然又停了下來,他擔心稍后飛雪道君以杜圣蘭為餌,引誘手鼓出現。
此刻何不鳴靠著寶物剛剛渡過他的最后一重天劫,體內充斥著嶄新的力量,好像重新活了一遍。激動的心情才剛剛涌現在面上,寶劍破空刺來。
何不鳴立刻用傘去阻擋,被忽略的后背遭遇了一記重錘。
杜圣蘭動手的時候,灼日道君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一顆棋子罷了,沒必要多費工夫。梵門弟子卻是第一時間圍上去,收走其法寶。
杜圣蘭冷冷望著下方生死不知的何不鳴。
重傷下,何不鳴手指輕輕顫抖著,痛恨梵門人的絕情。沒有外力協助,化神期哪里是大乘的對手。
下面都是梵門弟子,區區一個何不鳴,不值得杜圣蘭專門跑進包圍圈去殺,他更關心天道碎片。收起錘子,杜圣蘭聳了聳肩道∶"就這么對峙著,也沒意義。"
灼日道君內心早就焦灼無比,生怕手鼓落在別人手中。
"不如這樣,我躲起來,你們自由爭搶。"
灼日道君冷笑∶"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有其他聯系。"
杜圣蘭∶"可以立誓。"
灼日道君目光閃爍,隱隱被說動了,隨著十萬大山涌來越來越多的高手,他終于還是選擇妥協。
杜圣蘭也不含糊,立下天道誓言,期間余光悄悄瞥向顧崖木,指了指地面,又勾了勾手指,顧崖木微微點頭。
這個細節被灼日道君發現,當下呵斥一聲∶"你現在立刻離開。
飛身遠離這片區域前,杜圣蘭突然又看向牧童。
似乎知道他想問什么,牧童開口道∶"手鼓主動出擊害人時,無法做到精確定位,哪怕有交易聯系。"
從規則制約上說,是手鼓先違反了交易條例。說完牧童心中也是暗恨不已,同樣是違背規則,制定規則的存在和普通執行的人,完全是兩種下場。
倘若換作他對杜圣蘭出手,早就被手鼓吸納,永世不見天日。
有了牧童的保證,杜圣蘭這才放心離開。他沒走太遠,生怕天道碎片在暗處盯著,到了一處差不多的地方,施展八神妖術變身成一只皮皮蝦,對著地面砰砰兩拳。
石塊被鑿穿,黃土被翻出,打地洞這個活兒不是誰都能干的,杜圣蘭挖洞的速度遠不如顧崖木。
皮皮蝦堅持不懈地出拳,終于,一個相當深的洞穴成型了。杜圣蘭輕輕一揚手,上方的土堆石塊被真氣卷起,四散到其他地方,旁邊的灌木叢被強行移動到洞口。
地底很涼,對于修士來說,這點溫度不是問題。
杜圣蘭用電流制作出一盞小燈,開始研究氣運化餌的方法。翻看幾頁后,忽然幽幽嘆道∶"不成仙,終究處于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