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圣蘭對羅剎道君的實力有信心,依照對方的能力,至少是個前三。
要投降也不能貿然投,萬一不小心撞到了梵海尊者,那就是個死局。
杜圣蘭抬眼∶"杜青光在極惡城嗎"
顧崖木搖頭,兩人并未降落到同一處。過來的路上,他不敢靠其他城池太近,完全是占了速度快和都在忙著參與爭奪戰的優勢,才順利趕來。
木牌上的地圖也消失了,恢復了一開始的樣子,奪城戰開始得極為突兀,并未說明固定的方案。這就相當考驗修士的能力,想贏就要進攻,進攻的同時還要防止大本營不會被攻破。
經過短暫的商議,杜圣蘭忙著踏上投降之旅。
魔忽然道∶"反正就四個城民,我們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說不定還能反殺攻城者。"
殺了城主,應該就能成為新的統治者。
杜圣蘭想了想,站起身道∶"我看一下城里的環境,大家分頭行動找藏身點。
說完這句話,三人一狗開始在空蕩蕩的城池中徘徊,然而沒過多久,杜圣蘭和顧崖木就走去了城門口。
比他們更早到的是早已等候多時的魘。
青色的眼珠看不出喜怒∶"拋棄城民可不是一城之主該做的。"
杜圣蘭微笑道∶"城民也不該背叛城主。"
魔目光閃爍了一下,它留給過梵海尊者幾根狗毛用于聯系,半月前,魘一直嘗試利用這點聯系梵海尊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奪城戰尚未開始,和外界的溝通始終沒有成功。
直到杜圣蘭宣布成為城主的那一剎那,一根狗毛化作黑霧找了過來。
"告訴梵海尊者,杜圣蘭在福樂城。"魘心神一動,悄悄將信息附上去,親眼看一縷黑霧重新飄散,它才放下心來。
現在只需要拖住杜圣蘭片刻,梵海尊者就能找上門來。
"你還在打冥都的主意"杜圣蘭問。
魘沒有回答,近來腦海中''秩序''一詞愈發深刻,它憎惡這種束縛,只能寄希望于殺了對方,冥都能恢復原樣。
如同狗皮膏藥,杜圣蘭走到哪里,魔跟去哪里,哪怕要動手,也絲毫不畏懼。
看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顧崖木忽然說道∶"梵海尊者在離我們最近的佛陀城。"
命多也經不起折騰,魘敢站在這里,怕是篤定了梵海尊者很快會來。
杜圣蘭∶"先殺一次。"
魔一失憶,他們便可以借機離開。
青眼陰犬化作一片模糊的黑霧,它做好的戰斗準備時,渾身戾氣驚人,相當有威懾力。
劍就在手中,杜圣蘭卻沒有拔劍,唇瓣動了動∶"我的城民,我需要幫助。"
老婆婆不知何時出現在魘身后,作為這座城市最有愛的人,她癡迷于助人為樂。杜圣蘭對于這老婆婆的能力也有幾分好奇,投票進行到第九日時,城內一天之內驟減了五十人。臨死前有一人終究是沒忍住,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指著婆婆,罵了聲''毒婦''。
她沒有偷襲也沒有進攻,單純輕輕拍了下胸口,胸骨凹陷,黑色的心臟裸露。
咚,咚。
心臟的跳動聲有如鼓點,不斷在魘的腦海中回蕩。它的左腦迎來了抽搐般的疼痛,,陰犬其實五臟六腑俱全,不過這些內臟都是詛咒化成,即便是心臟被捅破,也不致命。
但是此刻,它的心臟似乎在一點點遠離原來的位置,魔有預感,和這老婆婆再處在同片區域,心臟會直接脫離身體,飛至對方手中。
沒有牙齒,老婆婆含糊不清道∶"你留下來。"
大腦和心臟同時接受到一條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