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兩人,他們暫時獲得了喘息之機。
杜圣蘭眺望前方極高的山峰,翻過這座山再走個百十里路,就是焚天城。
棄城逃亡的代價是,他現在能動用的實力已經被削減至六成,放在這片滿是仙人的小世界,戰斗力不值一提。
顧崖木身上有傷,老婆婆的心臟也出現了傷口,之后再來兩撥人,那便真的陷入了被動。
材圣蘭先給顧崖木療傷,目光幾次瞥向龍角不得不說,這龍角的手感是真的好。銀龍縮小至幾寸,輕車熟路趴在他膝頭,享受著治療待遇,期間電流經過,龍尾幾次勾了勾。
先前的劍痕看著創傷面積不大,但傷痕比想象中深。淬體下,傷口已經止血,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傷痕,杜圣蘭眼神一寒。
老婆婆被他這眼神嚇了一跳,咕噥著愛與奉獻,銀龍回頭看了下,卻覺得杜圣蘭目光如暖陽,溫暖人心。
收斂起情緒,杜圣蘭又望向老婆婆∶"該你了。"
后者陰森森笑道∶"心是治不好的,得吃心。"
說完她過長的鼻子動了動∶"我餓俄了。"
她要去山里獵幾頭野獸補補。
銀龍化人,三人一并朝山中走去。一入密林,老婆婆就施展了恐怖的小碎步,追著一頭野獸奔去。
杜圣蘭歇在大樹下,仰頭望著初升的朝陽。
顧崖木提醒∶"如果焚天城和梵海有勾結,我們去了會很危險。"
這不代表毫無出路,扮作城民的風險系數太高,他們可以偽裝成家禽。
杜圣蘭依舊望天,哪怕經過層層樹枝遮擋,變薄的日光依舊日很刺眼,他瞇著眼∶"我們到小世界多久了"
"一個多月。"
正說著話,老婆婆回來了,糊著滿嘴的鮮血,手里還捧著半個沒吃完的心臟,嘴巴張開。
知道她接下來會問''吃嗎'',杜圣蘭先拋出一個問題∶"外面的城池正在爆發戰斗,福樂城城破,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老婆婆沙啞地笑著∶"不要想著復仇,心中要永遠充滿愛。"
杜圣蘭好像真把這句話聽進去了,居然點頭附和∶"你說得對,不要恨,要愛。"
這回輪到老婆婆啞口無言。
樹下,杜圣蘭閉目沉思。
魘走后,他感覺到了久違的神清氣爽。
重新睜開眼時,杜圣蘭看向顧崖木∶"這次來了一千位仙人,哪怕是星君,擰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加上城民都有著非同一般的力量,原住民更是對于城主存有一份忠誠。老婆婆就是最好的例子,看著平平無奇卻實力出眾,現在還守著一個''垃圾城主''。
"各城處在分散的區域,這場奪城戰沒有一年半載結束不了。"
這還只是最保守的估計,傀儡特意強調了內外時間流速不同,年都有可能。
對視間,杜圣蘭自問自答∶"可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呢"
顧崖木挑了下眉。
杜圣蘭∶"大好時光,不是該用來修仙"
給他三年,必能證道成仙,哪怕只有兩年,也可以搏一搏。杜圣蘭目中飽含著對未來的憧憬,站起身來∶"修煉到差不多時,我就粉碎木牌,離開去界壁。"
仙界也可以降落飛升劫,但受靈壓影響,只會憑添渡劫的難度,界壁夾縫就要穩妥許多。最重要的是在那里依i舊受天道規則的保護,旁人不能干預渡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