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族譜的事情最終還是被壓了下去,村圣蘭只說再考慮,趕在大長老開口前,淡淡說道"我要和杜青光爭個東西,未來說不定會爆發生死戰。"
這個過程可能會連累到裴家,考慮到這點,大長老停止強買強賣,妥協后道∶"老夫會差人布置靈堂,停棺七日后下葬。"
這是族長才能享受的規格之一,讓族人守棺七日,至于其他環節,被略去了。
走出議事廳時,已是夕陽西下,九奴發自肺腑道∶"有這么厚的臉皮,裴家至少千年內倒不了。"
杜圣蘭同樣無語。
裴家的小廝們開始忙著布置靈堂,九奴像是沒事人一樣四處亂飄,沒人敢管她,只是暗暗盯著。
杜圣蘭趁機跑了趟天機樓總樓,購買了所有和心魔相關的情報,回到裴家后同顧崖木坐在亭子里,一目十行全都看完,只有一個孤本中提到心魔可以吞噬主體證道,其他都是在講一些克制心魔的法子。
顧崖木沉吟∶"或許可以考慮依靠外物,譬如助你提升境界的光團。"
杜圣蘭在補天后,靠著光團的幫助跨了一個大境界,最后在極地雪山電得一群人嗷嗷叫。
杜圣蘭想了想∶"是個法子。"
如果下次補天還有這樣的光團饋贈,他可以想辦法取出給九奴吸收,有望助對方證道。
夜幕降臨,靈堂也布置完了。
"為什么讓我們來守靈"
"實在荒唐,都不是家主,還要我們守七日。"
夜色下,亭子被樹木遮掩,不時就有不忿的聲音傳來。
面對不情不愿的裴氏族人杜圣蘭挑了下眉。
各支脈都差有地位的人前去靈堂,今夜園內燈火特意沒有燃得太明,遮住了這些人面上的不忿。
裴琉焰可能到死也想不到,最了解自己的是被她割舍掉的孩子,雖明面上未曾表露出絲毫,私心她卻一直覺得裴家欠她的。能讓他們心里不舒服,裴琉焰就舒服了。
一直到三更桿孚蘭才起身去靈堂。
他沒有換喪服,在規矩守靈的人中顯得不修邊幅。沒人敢說明面上說什么,最多只是心中誹謗兩句。
越過守靈者,杜圣蘭進入停放棺材的內堂,他靜靜望著棺木,視線仿佛穿過了棺材。看向了里面的空洞黑暗。
一只手撫在棺木邊緣,許久,杜圣蘭嗤笑一聲,聲音低不可聞。
"有段時間,我很想你。"
是真的很想。
他在杜家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直傾向于生母是有苦衷不能接自己走,一度有種可悲的使命感,認為要變得強大,才能去拯救對方。
杜圣蘭微微仰起頭,像是要和過去告別一樣,疲憊地合上雙眼。就在完全闔眼前,猝不及防對上了屋檐上的一只眼睛。
瓦片不知何時被掀開了一片,九奴正偷偷扒拉在那里,一動不動地偷偷觀望里面的情況。
季,
杜圣蘭走出靈堂,詫異地找到剛剛翻身下來的力奴"干娘,你趴房檐上做什么"
"看你有沒有偷偷哭,"九奴實話實說,"你要是哭了,回頭我就悄悄把棺材偷出來一把火燒了。"
有一說一,就是嫉妒。
寶貝干兒子還沒為自己哭過。
杜圣蘭心中的那點傷感,因為這一本正經的言論蕩然無存,最后頗為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顧崖木正在涼亭中等著,遠遠地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