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豪車在一棟老舊的家屬樓前停下,引起了周圍人頻頻側目。
車里駕駛位上的助理回頭,輕問“嚴總,到了。蘇超行發來的信息說小央少爺住在這棟樓的503。跟上次您找錯的那家505,是同一棟樓。”
住在505的男人偷了蘇央的吉他,導致那天他定位錯了房間。竟然導致他跟小央竟然在那么近的距離,卻錯過了。
嚴子陽臉色變得難看,抱著吉他盒下車踩著坎坷不平的水泥路朝著樓梯口走去。
蘇央家里。
蘇央嚴正地跟程則交代事情“今天酒吧營業時間早,我現在就得過去。你不能跟著我,那地方在你頭上傷好之前都不能去,明白么。”
“那你早些回來。”
程則委委屈屈地望著他。
蘇央“你要是無聊可以用我的電腦打游戲。也可以去樓下超市買點你想吃的東西。哦,對了,我給你點錢。”
說著他拿起手機給程則發了一千的紅包“你省著點花,離我發工資還得半個多月呢。”
程則點開紅包,看到手機錢包里的數字1000彎下了唇角,說“小央,你對我真好。”
“行了吧。”
蘇央笑了。抬手摸摸他纏著紗布的腦袋“所以你要快點想起你誰,這樣我不用養你了。”
“咚咚咚”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蘇央奇怪,問“誰”
“小央,是我。”
一道低低的男音從門外傳來。
嚴子陽
蘇央猛然睜大了眼睛,渾身的神經應激般陡然繃緊。
幾個月沒有聽到過的聲音,此刻突然聽到他的身體還是本能地警惕反應。
嚴子陽并沒有對他做過實質性的傷害。相反每次見面都對話語溫柔,溫雅含笑。可他知道,那雙含笑的眼睛里藏著危險的偏執和瘋狂。
莫名死去的椰子,突然轉學的好友,逐漸疏離他的同學,以及他拿不到手的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這一切都來源于嚴子陽對他有著病態的占有欲。
“小央,怎”
“噓,別說話。”
程則剛開口問,蘇央立刻捂住了他的嘴。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讓嚴子陽看到橙子跟他生活在一起。
不然橙子會有危險。
就像椰子那樣。
他把程則拽到洗手間,極為嚴肅地囑咐“橙子,外面是我一個朋友來了。但不能讓他看到你,你在里面藏著千萬不要出來。”
程則疑惑“小”
“聽話不想給我添麻煩就不要出來。”
蘇央低低的語氣里帶著嚴厲,說著,他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他呼吸有些緊促,渾身僵硬地走到門前伸手摁下門把手,咔擦鎖開的聲音之后他推開了一條門縫,看到了外面的男人嚴子陽。
嚴子陽微笑著,面容俊雅溫文,身材修長挺拔,一身做工精良的暗灰色西服襯托著他矜貴和氣度。
如果不是了解這個男人病態追求,一般人很容易就能拜倒在這樣一位無論是出身容貌還是能都皆在上層男人的品貌之下。
“嚴嚴總。”
蘇央扶著門框,面色發白地問了一句“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