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側目,對上程則小寐過后深邃而慵懶惺忪的眼眸,說“睡醒了下車吧,躺的久有暈乎了。”
程則望著他沒動,莫名其妙地了一句“小央,你怎么這么乖呢。”
蘇央回味了下他的話,再看看橙子的手的位置臉紅了一下,推開他說“你也別別得寸進尺呀。”
程則睡只是忍不住想欺負下蘇央想看著他臉紅禁不住的子,卻沒想到自己就這么睡了過去。
誰知道半個小時醒后,蘇央真的就讓他這么一直讓他碰著,就因為他一句會睡的更香。
面對這一個純粹的把身心完完全全交給他的男孩,他真的,真的,真的需要很大的忍耐力能克制住自己不變禽獸。
程則一聲不吭,回抱著男孩親吻他柔軟的唇輕咬他溫軟的舌尖,好一會兒壓下醒后的需求,說“吧,下車散散步。”
回程的路,程則依然堅持不讓蘇央開車。
蘇央只好坐在副駕駛上放著音樂給程則唱歌,或讓程則點歌,點什么他為他唱什么。一路兩人歡聲語幾個小時,幾百公里路程一晃而過。
到家后已經很晚了,但程則沒有讓蘇央買外賣。
他在家里冰箱里找出食材,動作麻利地煮出一鍋熱騰騰的陽春面,再配上兩道小菜,兩杯可樂。兩人圍著餐桌吃的連湯汁都不剩。
橙子煮的面雖然跟酒店頓幾十的精美飯菜沒法比,但卻帶著家的味道。讓人吃完后,蘇央從頭到腳都暖烘烘的,身心都倍覺幸福。
還是家里好。
次日,蘇央繼續開始他的校園生活。
程則把他送進校后,照例在校園口偶遇到了于睿。
這種偶爾也是從上周開始。
每次蘇央到了校于睿似乎故意等著他一迎接他去校園,一路上,很熟絡一般跟他聊著今天要上的課。
如果不是程則查出于睿是背后的發帖人,蘇央很可能會被于睿這種殷勤動,并逐漸跟他成為好友。
只是,于睿還不知道薛磊早已把他供了出。
他跟往常一拿著一杯熱飲遞給蘇央,殷切道“蘇央,聽說樂器室新進了幾把吉他,據說還是價格十昂貴,午休時要不要去彈一下試試”
蘇央沒有接他的熱飲。朝后看看了還沒有離開的橙子,給他遞了一個眼回答于睿的話“抱歉,午休時我跟躍哥和簡航他們約好練習作曲了。”
“是嗎你們又寫出新的作品了么佩服了。”
于睿毫不氣餒,繼續給蘇央遞奶茶,說道“這個金銀花甘草茶,喝了對嗓子很好。你嘗嘗么”
蘇央停住了腳步,定眼望著他淡淡地問了一句“于睿,你現在還有錢買茶么”
蘇央的眼睛黑白明,眼眸干凈明亮。
但這一雙眼睛凝視著一個人的時候,卻像一把冷銳的利刃一般刺破別人的偽裝。
于睿對上他的眼睛,心里忽地一跳,“什,什么意啊”
“沒什么意。”
蘇央轉身繼續,說“你以后不用每次都這么跟著我,沒用的。我們注定成為不了朋友。”
于睿站在原處怔了幾秒,望著蘇央離開的背影突然陷入了所未有的心慌,慌到他指尖微微發抖。
蘇央是什么意為什么問他有沒有錢
是他知道什么了么
不,不可能
薛磊沒有跟警察招認他。
而蘇央這兩天去了a市看演唱會,更不可能去他老家小城找薛磊盤問。
可是他為什么會么問
正想著他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上顯示著提醒他還網貸的信息。
原本八十萬的網貸,因為每天的利息疊加已經又多出了兩萬多。利息再滾利益,他每天需要還的金額更是在不斷地增加。
看著像滾雪球一的數據,于睿都快不知道這串數字代表的錢的意義了。
他心煩意亂。
疾步到校園里的無人角落,煩躁地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抽出一只咬在嘴里,用火機點燃后狠狠地抽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