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少地”
紀隨舟抬眸看南湘。
南湘鋪著稻子。
紀隨舟回答“還六畝。”
南湘這個時候才知道家里有六畝三分地。
“好了,曬在這里就可以。”紀隨舟丟下木耙子。
南湘也放下了。
紀隨舟走進堂屋喝一杯水,問“孩子睡了”
“睡了。”
“什么時候醒”
“還有一會兒。”
“嗯,我去東湖了。”
“干什么”
“平平場。”
“什么時候回來”
“傍晚吧。”
“晚上想吃什么我來做。”南湘倒不是討好紀隨舟,她只是覺得紀隨舟這個人不出,為她和孩子付出很多,所以她是禮尚往來。
紀隨舟漆黑的眸子看著南湘,好一會兒說“都可以。”
“那我做饅頭炒菜。”
“可以。”
紀隨舟,拉著院外的公共石磙又走了。
這時候東屋響起皮皮糖糖的聲音。
是兩個孩子醒了,她給兩個孩子洗了臉,帶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就開始做饅頭,做饅頭的時候,不停地告訴紀隨舟是爸爸,于是傍晚紀隨舟回來的時候,皮皮糖糖就在紀隨舟跟前轉悠,特別是糖糖,她在紀隨舟洗臉的時候,歪著小腦袋看紀隨舟。
紀隨舟擦著臉,笑出聲。
糖糖軟軟地喊“爸爸”
紀隨舟應“誒。”
糖糖問“你真系我爸爸”
“是啊。”
“那你說你帶哪兒”
“爸爸之前在盒盒里。”
糖糖最近對紀隨舟的記憶就是在電話里,這個信號一對上,她就覺得紀隨舟就是爸爸了,紀隨舟將毛巾放下,蹲到糖糖面前,說“爸爸抱抱你好不好”
糖糖問“爸爸系男的嗎”
紀隨舟說“是啊。”
糖糖軟軟說“媽媽說,男的不能抱糖糖。”
紀隨舟聞言,朝廚屋看了一眼說“你媽媽說得對,等你愿意了,爸爸再抱你。”
糖糖點頭“嗯。”
皮皮說“男的闊以抱我。”
紀隨舟說“那你愿意讓爸爸抱嗎”
皮皮點頭。
紀隨舟抱了皮皮。
皮皮平時都是媽媽抱,他喜歡媽媽抱,可是爸爸的寬厚有力的懷抱,和媽媽截然不同,他很喜歡。
糖糖昂著小臉看著,覺得爸爸好高,哥哥也好高,她也想高高的,于是晃晃地跑進廚屋問“媽媽,爸爸系男的,爸爸闊以抱糖糖嗎”
“可以呀。”南湘回答。
糖糖立刻跑出來,舉起小胳膊,奶聲奶氣地說“爸爸,抱糖糖,也抱糖糖。”
紀隨舟一把將糖糖撈了起來。
糖糖說“哇,爸爸好高哇”
皮皮說“跟天一樣高。”
紀隨舟微笑著看著兒子女兒,覺得一切都值得,抱著就不放手了,吃飯的時候,也是在南湘的提醒下松了手,吃過飯又抱起來皮皮糖糖,聽說皮皮糖糖要洗澡了,他才放手。
南湘給皮皮糖糖洗好澡了之后,順便自己也洗了澡,然后帶著皮皮糖糖進東屋,涂一下花露水,走出堂屋。
看見紀隨舟在壓井邊洗衣服,洗的是她和皮皮糖糖的衣服,她忽然想到什么,趕緊跑上去,在水里扒拉著,扒拉出自己的濕漉漉的內衣內褲,轉身就走,聽到紀隨舟說“以前都是我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