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做嗎”紀隨舟又問。
“做、做什么”南湘盡量忽略紀隨舟的影響,可是舌頭突然就像打結一樣,暴露了她有些慌亂的情緒,她故意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剛剛的“口吃”。
紀隨舟輕笑。
南湘側首問“你笑什么”
紀隨舟胸口挨著她的肩膀問“你緊張什么”
“我緊張了嗎”南湘目光落在蘿卜丸子上,不去看紀隨舟。
“嗯,緊張了。”紀隨舟點頭。
“沒有。”南湘否定。
紀隨舟說“別緊張,我不是向你要錢。”
南湘“要錢也不給。”
紀隨舟低聲“要人呢”
“不給。”南湘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紀隨舟說的話,再一次轉頭看向紀隨舟。
紀隨舟問“那么,抱一下,可以嗎”
南湘沒有說話。
紀隨舟伸手輕輕將南湘攬入懷中。
南湘沒有推拒,她驟然想起來縣城醫院的那個擁抱,那個擁抱溫暖安定,這個擁抱多了繾綣深情的意味,她忽然覺得自己不排斥這種感覺。
等她回過神兒時,紀隨舟已經去外面洗白菜了,她低頭看著手里半個蘿卜丸子,塞進了嘴巴里。
才嚼了兩下,皮皮從外面進來了,伸出小肉手說“媽媽,你還沒有七、我丸丸。”
“啊,寶寶,不好意思,媽媽忘了,一不小心吃了筐里的丸子,都吃飽了,你的你自己吃吧。”南湘溫聲對皮皮說。
皮皮看看手里的蘿卜丸子,再看看媽媽嘴,又看看手里的蘿卜丸子,好一會兒想到了好辦法,說“我給爸爸七”
“去吧。”南湘笑著點頭。
皮皮噔噔地跑向壓井旁的紀隨舟。
南湘轉身進堂屋喝了杯水,出來的時候,紀隨舟已經在廚屋里撕白菜幫子,皮皮糖糖站在旁邊小嘴叭叭叭地說話,父子三人十分和諧。
她笑著走進廚屋里幫著燒火。
沒一會兒,一頓白菜肉絲丸子湯就做好了。
一家四口圍坐在一起,吃的飽飽的,一轉頭,太陽落入地平線了,氣溫也驟然降低,南湘紀隨舟怕皮皮糖糖受涼,趁著暖和給皮皮糖糖洗了澡,南湘跟著洗了澡洗了頭發,坐在床邊一邊擦頭發一邊和皮皮糖糖聽收音機。
皮皮問“媽媽,爸爸吶”
糖糖回答“爸爸洗澡澡吶”
南湘點頭“對。”
皮皮向外看了一眼,又看向南湘說“媽媽,我給擦頭發。”
南湘笑說“媽媽頭發干了。”
糖糖爬到南湘跟前說“糖糖給媽媽梳頭發”
“好呀。”南湘將木梳子遞給糖糖。
糖糖接過來就梳媽媽的頭發。
皮皮在旁邊說“妹妹,你小心心,媽媽疼。”
糖糖小肉手拿著媽媽的頭發,說“我肥小心心鴨,我小心心。”
南湘笑起來,她的頭發一直很順,剛剛又提前梳了一下,所以糖糖可以輕松地梳一梳,她拿起席子下面的鞋樣看了看,又將今天汪氏糊的幾張鞋樣塞到席子下面壓壓,成形之后,方便使用。
就在這時候皮皮糖糖歡呼起來。
她轉頭一看,是紀隨舟過來了,穿的是她給他做的長袖上衣,就是很普通的深藍色棉布做的,尺寸是她目測的,她還擔心尺寸會不和,結果穿在紀隨舟身上十分的合身,不知是他修飾了衣服,還是衣服修飾了他,感覺他突然間英俊的不像話,衣服也變得格外的好看。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