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錢是錢,一分一毛就是一分一毛的價值,小孩子跑過來花一塊錢就不是小數目,店主一般都會征詢家長同意,再給孩子東西。
“花吧。”紀隨舟應一聲。
沒一會兒皮皮糖糖就抱著一堆花里胡哨的東西,歡快地晃著小腦袋跑回來,給南湘紀隨舟一人一顆酸梅糖,就追著其他孩子玩去了,孩子們都是在村子里玩,南湘紀隨舟遠遠地看著,沒一會兒大忠過來喊著下午玩麻將,紀隨舟看向南湘問“玩嗎”
“不玩,我手氣不好,賭博就是給人送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是女配的緣故,她從小到大手氣就特別不好,逢賭必輸,所以她就不沾這玩意,說“你陪他們玩一玩吧。”
于是中午吃過飯之后,紀隨舟就和大忠小陸張方玩起了麻將,大忠三人是打定了主意要贏紀隨舟的錢,結果三人是輪流輸,輸的沒脾氣就換斗地主。
正好村里都是閑人,大家都來到紀家院子,也來了一群小孩子,皮皮糖糖大方地拿出自己的玩具,和小孩子一起熱熱鬧鬧的玩耍。
南湘也和小陸媳婦等人在旁邊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拜年的事兒。
“我家親戚多,我們從明天開始迎客。”小陸媳婦說“菜都準備了一堆,還好今天我和小陸都賺了點錢,不然過年都請不起親戚。”
“南湘,你們明天去哪兒拜年”張方表嫂李惠美問。
“明天不拜年,后天去給小姨拜年。”
“不去娘家拜年嗎去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啊。”
李惠美和南湘一樣都是南李莊的,不過一個村頭一個村尾的,沒什么交集,她很早就聽說南湘一家人都不太厚道,也刻意不接觸。
之后和南湘前后腳嫁到水灣村里面,本來想著和南湘多多來往,哪知道水灣村又傳來很多不好關于南湘的流言,她正好又生孩子又帶孩子的,就沒有再管南湘。
結果今年南湘突然風評好了,她還跟著小陸媳婦幫南湘織毛衣賺了些錢,這才發現南湘人挺好的,以前是誤會了,覺得南家人可能也是好的,所以平時就主動和南湘說話,也想和南湘一家人一起回南李莊拜年。
正在打撲克的紀隨舟,聽到“南李莊”三個字,動作稍稍頓了一下,抬眸看一眼南湘。
南湘笑笑說“看情況,也不確定時間。”
李惠美也沒有覺得遺憾說“看來我們沒辦法一起去了,我明天就先去南李莊。”
“嗯,你們去吧。”南湘笑著,又轉移了話題。
大家接著聊,小陸媳婦從家里拿來了自己炒的豆子、米和玉米粒,炒的特別香,南湘也拿出了買來的花生瓜子之類的。
幾個女人坐在一起邊吃邊漫無邊際地聊,南湘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感覺新奇又有一種質樸的溫暖。
小陸媳婦李惠美偶爾嘴里還蹦出幾個黃段子,把楊云等小姑娘羞的跑開,南湘耳尖也紅了。
坐在不遠處打撲克的紀隨舟,看著南湘那么和諧地融入水灣村的生活中,忽然有些失神,好像南湘不再是那個隨時可能走掉的人了。
“老大出牌啊”下家小陸催紀隨舟。
紀隨舟回神兒繼續打牌。
打著打著就聞到了空氣中的肉香,也不知道是誰家開始做飯了,但是大家都知道要吃晚飯了,這大過年的,當然要吃好喝好,所以紀隨舟的牌場散了,其他女人小孩子也陸續回家。
大忠轉頭說“南湘,老大,要不,你們到我家吃吧。”
小陸張方等人也邀請“到我家吧,一起吃飯熱鬧。”
紀隨舟笑著回“我們過自己的年,去你們家干什么”
大忠等人笑著離開了。
紀隨舟看向南湘問“餓了沒有”
南湘點頭“餓了。”
“晚上想吃什么”
“吃肉。”
“我的肉可以嗎”紀隨舟低聲問。
南湘立刻明白紀隨舟這話里的意思,不能讓糖糖看到她打爸爸,就用腳踢了紀隨舟腳尖一下“你要不要臉啊”
“要也行,不要也可以。”紀隨舟伸手摟南湘的腰,是伸手大衣里摟,還特意評價的一句“很軟,很細。”
“不要臉。”南湘笑著推開紀隨舟進廚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