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玉麒麟不是已經血脈斷絕了么否則怎么會輪得到青麒麟來做麒麟族長”
“不對,這世上還有一只白玉麒麟,當年拜入帝君門下的玉朝宮二弟子,不正是麒麟一族的少族長,他可沒有死在上一次神魔大戰中。”
“可我聽說,他因觸怒帝君受罰,而今不知所蹤,怎么會突然出現在三重天上”
“若真是他,麒麟族長不是他叔父么,我看這些傷,怎么好像就是出自他手”
風玄殷化為人形,嘴邊噙著些微笑意,不緊不慢地走入大殿。
他姿態悠然,全然不像方才與人動過手的模樣。
“當真是他”
“誰啊”
“什么意思他是誰”
“他便是當年明霄帝君座下的二弟子,麒麟族少族長風玄殷不,不對,他父親已然死在了上一次神魔大戰中,他如今便也不能稱少族長。”
“沒想到玄殷仙君竟還活著,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說來,咱們陛下,是帝君門下三弟子,豈不是應當喚他一句師兄。”
隨著風玄殷的出現,凌霄殿中陷入一片嘩然,議論聲不斷。
抬頭看著沉淵,風玄殷笑意不改“師弟,如今你做了這三重天上的天帝,便不肯認我這個師兄了”
沉淵壓下眸中驚色,站起身俯首沉聲“二師兄。”
風玄殷被師尊罰入朔風原雖是隱秘,但沉淵是為數不多清楚此事的人之一。師尊至今未曾下令允他離開,他是如何出了朔風原
還是說沉淵想起之前種種,難道,又是阿離
風玄殷緩緩走上前,停在麒麟族長面前,含笑道“叔父,我麒麟一族內務,何時需要外人來插手。”
麒麟族長眼中閃過恐懼,連連后退“此乃凌霄殿前,你難道還想行兇不成”
風玄殷揮手,他便被擊飛在地,狼狽地滾了三圈才停下。
“住手。”沉淵皺起眉,他飛身落在風玄殷面前,恰好擋住了摔在地上的麒麟族長,語氣低沉,“此乃凌霄殿前,還請師兄謹言慎行。”
“天帝是打算管一管,我麒麟族的內務”風玄殷對上他的目光,似笑非笑道。
這一次,他對沉淵的稱呼已經變為天帝。
沉淵沒有退讓“麒麟一族與玉朝宮交好,你若是要對麒麟族長動手,總該有個理由。”
“理由”風玄殷笑了一聲,“天帝不如親自去問問我父親和弟妹。”
沉淵眼神一凝,誰都知道,風玄殷的父親弟妹,都死在了上一次神魔大戰中。
“先麒麟族長與子女浴血鏖戰魔族,不幸隕落,我等同袍都深感遺憾。”沉淵開口道,“師兄,我知你心中悲痛,但無憑無據,你不應該將怒氣發泄在自己叔父身上。”
“做了天帝,架子的確是不一樣了。”風玄殷戲謔道。
沉淵冷下臉“師兄,我不知道你如何會出現在這里,但你別忘了,關于你的處置,師尊還不曾下令撤除。”
風玄殷輕嘖一聲“那也要等到師尊出關之日再論其他。師弟,一千多年不見,你我師兄弟也是很久不曾切磋過一番,今日卻是個好機會。”
他說著,手中握住一把長刀。
“風玄殷,凌霄殿不是你該放肆的地方”沉淵眼中隱現怒色,當著一眾仙君的面,風玄殷如此行事,他必須維護自己身為天帝的權威。
風玄殷并不想與他廢話,飛身向前,刀鋒直直向沉淵落下。
凜冽的刀光照亮整座凌霄殿,同一千七百年前沒有分別,刺痛了沉淵的眼。
他召出陰陽戟,兵戈相接,師兄弟二人的目光交錯。
“師弟,我真是想揍你很久。”風玄殷含笑道。
自一千七百年前起,他就想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