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舟卻聽得臉茫然,他用翅膀撓了撓頭,奇怪道“你們在說什啊”
風玄殷上手揉了揉他的頭“什也不知道,也是件好事。”
陵舟還想說什,風玄殷卻道“她快要突破上神了。”
他沒想到,離央能這快找齊祭煉本命法器所需的五行靈物。
陵舟瞪大了眼睛看向離央“真的嗎”
離央微微頷首,陵舟得了她肯,當即桀桀怪起來“等阿離你做了上神,爺在這天下就能橫著走了”
離央點了點他的鳥喙,嘴邊噙著抹若有若無的意。
風玄殷他這副無憂無慮的模,心底不由暗暗嘆息,有些時候,他實在忍不住羨慕陵舟。
陵舟只為離央將要晉升上神高興,卻不曾想過,旦離央晉升上神,她和明霄間,必有戰。
邊是師尊,邊是師妹,風玄殷實在不知,自己面這戰時會是怎的心情。
可他同沒有立場勸解離央,便是他自己處在離央的境況下,大約也是放不下執念的。
孤月高懸,女子的輕聲自夜色中傳來“倒是我來遲了。”
她自遠處迤邐而來,踏著路月輝。
天堯樞的腳步不緊不慢,她唇邊勾起抹惑人意,只是臉上異火灼燒的痕跡駭人可怖,讓人覺不出絲毫感。
不過在場并無人因她容貌露出異色。
坐在離央身邊,天堯樞曼聲道“你時有了閑情逸致,要請本宮來敘。”
接到逝水宮傳訊時,她著實納罕了會兒,還為這是什鴻門宴。
這便是魔界第二位天魔,公主天堯樞,風玄殷本有些奇怪她會出現在這里,而后才想起,算起來,天堯樞還是離央的姑姑。
天堯樞的目光也落在風玄殷身上“麒麟少主”
“如今不是了。”風玄殷向她點了點頭,意風流。
天堯樞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姬扶夜提著幾壇桃花釀上前,揭開酒封,散開的清冽酒氣打斷了眾人談。
天堯樞取過壇酒,動了動鼻尖,口中道“不錯。”
她似乎不打算繼續方才的題,徑自喝起酒來。
姬扶夜將壇桃花釀放在離央手邊,坐下身道“尊上嘗嘗,桃花釀酒性不烈,便是多飲些也無妨。”
“你請我來,原只是為了喝酒”天堯樞挑了挑眉。
離央抬頭看著她“還可賞月。”
天堯樞看向天邊孤懸的彎月,了聲“這月色的確不錯,卻是魔域不到的景色。”
夜色漸深,不知時,雪又開始無聲落下。
陵舟經醉得化為原形,翅膀還攬著酒壇倒在地上。連風玄殷也不勝酒力,靠坐在樹下,似乎經沉沉睡去。
毛色雪白的狐貍團在離央手邊,有細雪落在他身上,與白色的皮毛融為體。
桌旁還醒著的人,只剩下離央和天堯樞。
“看起來他們的酒量不大好。”天堯樞離央輕道,“同你喝酒沒意思,你這逝水宮,應該不會少間臥房”
離央沒有回答,好在天堯樞也不需要她的回答,顧自向宮內走去。
指尖撫了撫狐貍的皮毛,離央喝下了最后壇桃花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