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凡人之身,圖謀魔族雙目,這位澹臺仙君的膽子實在很,當然,最他也自己的作付出應有的代價。
“那你應該也還記,當日揭露澹臺奕所,讓滄瀾宗在天下人面前聲名掃地的人。”
“你是說,扶夜子”月持翎反問。
天筠想起當年,神情中有幾分唏噓之色“如今,當稱他一句山海君。誰能想到,原來當他口中自無盡深淵而出的離尊,就是來入主逝水宮的離央神。”
月持翎的神色若有所思“我記百年之前,逝水宮神約戰玉朝宮明霄帝君,于三重天歸藏山戰三天三夜,最兩敗俱傷,九重天一夕之間便隕落兩位神。”
這一戰前,誰也沒有想到一直都六界最強者的明霄帝君,會被自己曾經的弟子抽出本命法器最終選擇身歸混沌。
“不錯。”李懷一開口道,“我和天筠師姐當日曾有幸在歸藏山外親眼旁觀這一戰,那實在是讓人不不敬畏的極致力量。”
李懷一眸中隱帶向往,身修士,他所追求的正是這樣的力量。
天筠接過他的話,繼續道“當年離央神隕落之,身軀消散,神魂化無數光點墜落三重天,一直跟隨在她身邊的扶夜子也當著眾人的面跳下歸藏山。”
“這聽起來,像是殉情。”聽到這里,月持翎屈指敲敲桌面,戲謔道。
他不曾親眼見歸藏山那場戰,六界傳聞中也甚會提及似乎與那場戰并無關系的姬扶夜,在之前,月持翎是不知事的。
聽他這樣說,天筠與李懷一面面相覷,不不承認他這句話說很有道理。
干咳一聲,李懷一拉正題道“之不久,當不過化神修的扶夜子闖入姬氏之中,廢對逝水宮神口出不敬的兄長姬含英,令其經脈寸斷,識海丹田也被生生攪碎,再無痊愈的可能。”
知離央隕落的消息,姬含英的母親姬夫人立刻將被長子罰入禁地的姬含英放出來。
而聽聞離央隕落,姬扶夜失靠山,姬含英自是歡喜,當即放聲,要擺宴席以賀。消息傳開,隨即姬扶夜便找門去。
“姬夫人怒極,與他動起手來,這世人知,他竟然在神魔劍冢中將道尊與魔族留下的法器重新煉化一柄山海劍。”
“憑這一柄山海劍,他能僥幸從姬夫人手中逃出,自不知所蹤。”
天筠接過李懷一的話頭,又道“如又過幾十年,忽有一日,魔域異象陡生,又有一位天魔降世。”
“便是那位扶夜子”月持翎反問。
天筠點頭“短短幾十年間,他便以晉升天魔,魔君天堯樞親封其魔尊,世人皆稱他山海君。而他并未停留魔域,行走六界,似還在尋找離央神散落的神魂。”
月持翎對她的雙眼,篤定道“他現在,來襄陵城”
所以天筠和李懷一會離開奉命離開三重天,前來凡世。
“不錯。”李懷一肯定他的猜想,“山海君如今修深不可測,天帝擔心他前往凡世會擾亂人間秩序,便派我二人跟隨而來,若有意外,及稟。”
月持翎摸摸下巴“以你們的修,只怕連他一擊也扛不住吧”
“就算是仙君在,又如能是他一合之敵。”天筠苦道,“我與懷一乃凡世出身,恰好我又丹瓊書院弟子,天帝這令我二人跟隨而來。”
“好在山海君并不計較我們跟隨其,否則我們早在跟他的候便已殞身。”
“原是如”月持翎垂眸,若有所思道。
這位山海君姬扶夜前來丹瓊書院,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見他神情凝重,天筠勸道,“山海君并非蠻橫無理之輩,應當不會隨意對修遠弱于自己的修士出手。”
月持翎,沒有說話。
便在這,李懷一看向窗外,忽地道“我覺書院之中,比起百年前,靈氣更稀薄幾分”
不止書院,這襄陵城好像也是如。
他這樣一說,天筠探出神識感知一二,也有同樣的感覺。
月持翎道“你們在靈氣濃郁的三重天待太久,驟然到凡世,會有這樣的錯覺。”
他說的話也有道理,李懷一和天筠便沒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