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他在逝水宮外種下桃花,正是因為心中難以訴諸于口的情意。
第二日,晨光落入房中,離央纖長的眼睫顫,終于緩緩睜開了雙眸。
一只手橫在她腰間,她好像被人擁在懷中,隨著意識逐漸清醒,離央也想起了昨夜發過的一切。
不僅如此,她終于想起了姬扶夜是誰,她自己是誰。
離央恢復了所記憶。
所以,昨夜是她主親了姬扶夜也是自己他壓在床榻上
離央臉上浮起胭脂一樣的薄紅,眼底微微些惱怒,都怪這具人類軀殼,她竟然喝了一口酒就醉得不省人
你沒想過還另一種可嗎
想起昨夜自己親口說過的話,離央的臉紅得更加厲害,她拉過一旁的被子,整個人埋了進去。
這只小狐貍比她小了足足兩千余歲,以她的紀,做他姑祖奶奶都綽綽余。
可他喜歡你
離央憶起姬扶夜在她面前的每個作與神情,所以她也清楚,姬扶夜的確心悅她,這件,早在逝水宮中,她便知道了。
那她呢
離央回憶起昨夜,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若是她清醒,絕不會做出那樣舉。
在自己憋死之前,離央坐起身,看著睡得人不知的姬扶夜,眼中不由閃過惱怒之色。
憑什么她心煩意亂,他還好好睡著
離央腿一伸,姬扶夜踹下了床榻。
姬扶夜的身滾落在地,到了這時候,他終于清醒過來。在一瞬茫然之,姬扶夜收起身狐尾,抬頭看離央“阿離”
離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藏起繁亂心緒,先聲奪人道“你怎么會在我的床上。”
姬扶夜些委屈“阿離,昨夜明是你抱著我的尾巴”
離央他微一挑眉“我怎么不記得了。”
她站起身,推開窗,晨風拂面,她臉上熱意終于完散了去。
姬扶夜在她身,期期艾艾道“那昨夜的”
“昨夜什么”離央反問,右手背在身,目光與他錯開,強作鎮定。
姬扶夜看著她的神情,卻沒立刻回答,只是看著離央。在片刻沉默,他忽然上前一步“昨夜,你不是說要與我結為道侶嗎”
“我什么時候說”
離央反應過來,頓住了話頭,抬頭看著姬扶夜些戲謔的神情,微微些著惱“你敢詐我”
她一時失語,當即轉身外走去。
姬扶夜從方拉住她的手,聲音中帶著淡淡笑意道“阿離,昨夜的,你還記得吧”
離央長發掩住的耳尖微微發紅,姬扶夜繼續道“什么是另一種可”
在他說完這句話,房中再次沉默了下來。
良久,離央回身看他“等我哪日心情好了,再同你說。”
她外走去,姬扶夜趕緊跟上她的腳步,殷切問道“那你怎么心情好不如我變成狐貍要不要再吃一串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