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歹我也是你師父,你這是什態度”上虞寧溪跳下樹,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
上虞元白吃痛,跳腳道“有你這樣的師父嗎堂堂天機閣閣主,富得流油,還要我來養你”
“俗話說,一為師終身為父,你孝敬孝敬自己爹怎了”上虞寧溪一臉賴。
上虞元白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要冷靜,畢竟命是自己的,就算氣死了,這個良的師父也一定不會為自己收尸。
上虞寧溪從他袖子撈出沒吃完的云片糕,也不在意地上塵土臟了衣袍,就地坐下身來“徒,知道我餓了,還記得帶吃的來。”
上虞元白盤腿坐在她身邊“今我已經勝了那位令儀公主,接下來,你想做什”
上虞寧溪不緊不慢地吃完手中的云片糕,這才伸了個懶腰道“餌已經放下,現在,只需等著獵物上鉤便是。”
“你這樣費心算計,究竟是為了什”上虞元白默然一瞬,還是忍不住問道。
上虞寧溪傾身倒了下去,懶散地躺在草地上“自然是為了報仇。”
“報仇”上虞元白皺眉,心中越發不解,“你同誰有仇”
上虞寧溪隨手撿了顆石子向他扔去“哪來的那多為什,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太多了嗎”
上虞元白側身躲過,怒道“打人不打臉,要是毀容了可怎辦”
姬扶夜抱著離央落在孤島之上,遠望只海天一色,潮水翻涌,漫邊際。
這是東海深處的一處孤島。
姬扶夜與離央在知夢樓中未有所獲,而酆都身上也不有什異常,便決定先拿回朱殺。
只要離央恢復修為,司命有何算計,她都可自如應對。
“朱殺就在東海之中”姬扶夜松手,輕聲問道。
離央點了點頭,丹瓊書院之中,她借上品靈石礦脈斬落司命分魂,雖然險叫才凝聚為人形的身體潰散,但也借此引動朱殺共鳴,確定其所在。
當朱殺從三重天上墜落,便是恰落入了東海之中。
如今,朱殺近在咫尺,離央甚至感受到自本命法器上傳來的歡喜之意。
她一指點在自己眉心,這具禁錮住她的人類軀殼便漸漸消散。
“阿離”姬扶夜忍不住上前一步。
“這次,不會讓你等太久。”離央輕聲對他道。
話音落下,她的神魂化作一縷又一縷流光,盡數落入海底深處。
姬扶夜下意識地伸出手,指尖觸及到的卻只是一片虛。
“阿離”他失神喚了一句,隨后孤身站在島上,久久未回過神來。
朱殺赤紅的劍身上有流光閃過,離央的神魂落入海水之中,緩緩沉下,最后匯聚在朱殺前。
神魂聚攏,但這一次,顯出的便是離央成年后的身形。
長發披散,離央雙目緊閉,四周天地靈氣瘋狂向她涌來。
東海深處不天光,唯有赤色的朱殺劍上散發著瑩瑩靈光,成為黑暗之中唯一一縷光明。
孤島之上,姬扶夜負手而立。夜幕低垂,海上吹來帶了腥氣的風,玄色的衣袂在風中獵獵作響,他腰背挺直,像一尊凝固的石像。
與此同時,三重天上,天宮之中。
天筠與李懷一站在凌霄殿內,微垂下頭,很是羞慚。
他二人月持翎視為摯友,因此炊金饌玉樓中,才會毫防備地飲下加了料的靈酒。
三后醒來,兩人只自己身在距丹瓊書院數千外,匆匆趕回,但朱雀秘境與世界融合,丹瓊書院自然也盡數湮滅。
而得以生還的書院弟子正與襄陵城百姓一起重建園,幽河族人也掙脫桎梏,不必困居小秘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