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康個老混賬去捉兒與傅嬈的現行,泄露了痕跡,轉背,這丫頭又捉了兒與他的現行。
皇帝示太上皇拖住傅嬈,個兒先往殿內去。
太上皇抬了抬手,讓傅嬈隨他去廳側的廂房,傅嬈再不愿,也不能不給老人面。
這頭皇帝露了個面,喝了幾杯酒,便把程康人給招出來。
“你們瞅瞅,折騰這一出,將朕架在火上烤,朕能奈何”
韓玄與柳欽擦著汗不敢吭聲。
程康卻攏著袖十分快,“陛下,老臣以為,這是好事,不破不立嘛,干耗著,還不知耗到什么時候呢”
皇帝哼了幾聲,踏入廂房,瞧見里面形,卻是微微一愣。
不得不說,太上皇哄人很有一套,只見傅嬈跟前擺了一張高幾,幾上擱著大大小小五六樣菜碟,一碟肥雞燉徽州豆腐,一碗芙蓉雞蛋羹,一小碟蝦仁丸,一碟蘿卜糕,并一碗燕窩等。
上皇在一邊剝果仁,一面與傅嬈搭話。
也不知他們說了什么,居然還傳出笑聲來。
也難怪,若非一身本事,怎么能應付那母夜叉般的太上皇后。
皇帝進來時,臉上掛著笑,徑直往傅嬈跟前走來。
傅嬈也不瞧他,容起身,要朝他行跪拜大禮。
皇帝連忙伸手攔住,干笑,“無需多禮,在你面前,我只是裴四爺。”
原先是陳四爺,今換了個姓。
當著大臣的面,傅嬈也不能奚落他,還是行了個福禮,立在一旁。
上皇立即笑著打圓場,
“坐坐,這里沒有君臣,只有老爺,老四,及”掃了程康人,“嗯,位老總管。”
傅嬈噗嗤一聲,笑出來。
程康人默默擦了擦汗,不惜的說這沒出息的爺倆。
老整日在太上皇后跟前嘻嘻哈哈,兒在小媳婦面前抬不起頭來。
皇帝善流坐在傅嬈面,指著吃食,溫柔,“想是餓了,快吃”
孫釗給程康人端來錦杌,人看著傅嬈沒動。
傅嬈愣了下,這是把她當皇后待了
皇帝起身將她按下,傅嬈索性丟開不管,慢吞吞喝著茶。
程康人落座。
太上皇清了清嗓,坐直了身,“這是宴,嗯,,宴,咱們就談事”話未說完,瞥見門口鉆進來幾個身影,將那本不寬敞的門口擠得水泄不通。
“你們干什么”
打頭的七王爺一向油嘴滑舌,攏著袖笑瞇瞇,“爹,這不是宴么,咱們幾個參加,無礙吧,難不,爹爹不要我們這幾個兒了”
太上皇無語,狠狠剜了他們幾眼。
他瞥了一眼皇帝,皇帝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
反倒是程康不耐煩起身,扭頭朝諸人拱了拱手,“諸位王爺,眼下咱們幾位老臣,在商量陛下婚事,您幾位就別湊熱鬧了”
“那怎么,皇兄的婚事,也是我們兄弟的心頭病,嘿,本王越要參與,吧,爹,這是事呀”七王爺笑嘻嘻朝上皇做了個鬼臉,率先進來,還很體貼地在角落里擰來幾個錦杌,擺好,
“哥,五哥,九弟,進來坐”
位王爺麻溜邁了進來,選好位置坐下。
七王爺要落座,瞥見門口又來了兩人,端得是雍容文雅,和和氣氣。
“來來來,大哥,二哥,咱爹要給皇兄娶媳婦了,你們快進來。”
皇帝冷冷瞥著七王爺。
七王爺熟視無睹,親領著兩位兄長落座。
就這樣,小小廂房坐滿了天潢貴胄。
傅嬈先是起身,迎著幾位王爺落座后,繼續喝茶剝瓜,氣神閑。
她就看看,這父倆要將這一出戲演到什么時候。
這個場合,然是太上皇來主持。
他堪堪掃了一眼,忽然臉色一沉,問程康,“傅倫呢”
柳欽接話,“喝醉了,臣著孫釗給他安置一間廂房,讓他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