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縉的課,她后來再也沒去過,不是不想,是不敢,只能默默地借錄音聽講。
眼看快要到期末,心里有些忐忑。
希望裴縉不要公報私仇,放她順利結課。
裴縉這幾天心情史無前例的糟糕。
沒有男人能接受自己作為備胎而存在。
前幾天裴縉絕口不提傅嬈,也不去想她,爺爺問他兩人約會怎么樣,只收到他的冷眼。
后來,他越想心里越過不去。
到底是在意那個小女人,不甘心,派人查了下傅嬈的過往。
這一查,還真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他與傅嬈居然曾在同一所學校就讀。
他比傅嬈大十歲,論理不可能碰到,只是他突然想起,有一年他大學回國,幾個好友一起約到初中打籃球。
天黑了才散場,路過學校后面那條巷子時,遇見一伙小混混欺負一個小姑娘,他二話不說上去把人給揍了,還喊來警察將人帶走,一再警告對方,如果再看到他們欺負那個小姑娘,就把他們送去非洲挖礦。
現在回想一下,那個小姑娘,眉眼靈動,水汪汪的一雙杏眼,又嬌又可愛。
莫不是傅嬈
一想到,傅嬈暗戀的本尊可能是自己。
裴縉再也睡不著,連忙爬起來,開車來到傅嬈出租小區。
傅嬈為了方便去金禾實習,在市中心老城區租了房,她原先與奶奶一起住職工房,后來奶奶找了個伴,她堅持搬出來,奶奶給了她一張存折,再加上她自己掙的錢,勉強夠湊個首付,她是打算等工作定下來后,給自己買套小房子。
今天周末,約了中介看了幾套房子,回來的晚。
偏偏下了點雨,沾濕了襯衫,微微露出玲瓏的身段。
路遇兩名酒鬼,尾隨傅嬈不放。
傅嬈轉身往人多的外街跑。
這一跑,突然撞到一個人的胸膛,只見那人將她往懷里一按,抬腳對著跟來的酒鬼,狠狠踹過去,兩名酒鬼看到裴縉,嚇了一跳,連忙轉身逃。
裴縉是個狠厲的性子,招呼人把兩名酒鬼打個半死半活,后又把人送去了警察局。
一路上,裴縉把濕漉漉的傅嬈裹在懷里,坐在汽車后座,就連警察要做筆錄,都是主動到路邊汽車來問。
傅嬈確實嚇得不輕,她從小無父無母,奶奶又特別忙,讀書時,很少有人接送,她長得太漂亮,被人堵過很多回,直到有一回被混混圍住,差點出事,是一位個高的大哥哥救了她,大哥哥不僅把混混送去了警察局,還放了狠話,那些混混都是吃軟怕硬的,看出警察局的人對大哥哥點頭哈腰,知道他不能惹,往后他們都以為她被那位大哥哥看上了,不敢再欺負她,甚至看到別人欺負她,還會站出來維護。
傅嬈初中就是靠大哥哥安穩渡過。
心思細膩的女孩兒,總愛把救過自己的男人放在心坎上。
即便隔了那么多年,她依稀記得大哥哥的眉眼。
那晚醉酒后,第一眼看到裴縉,鬼使神差地就朝他撞了過去。
“裴老師,您怎么來了”
傅嬈依偎在他懷里,不敢抬頭。
裴縉示意助理把車門關上,又將外套往傅嬈身上裹了裹,將她抱得更緊。
歷史重演,懷里的小女人緊緊貼著他,嚇得瑟瑟發抖,濕漉漉的眼眸往上翹,想看他,仿佛不敢,又悄悄垂下眸,如同小狐貍似的,勾人的很。
裴縉并不想拿過去的那點恩情來裹挾她,他抿嘴不言。
傅嬈眼淚滑了下來,靠在他胸口,“對不起”
如果不是他,她今晚還不知道會遭遇什么樣的事。
她也知道,上次的話,傷害到了他。
“別多想,不怕,我不會讓人傷到你,所有想要傷害你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裴縉眼底閃過一絲鋒芒。
裴縉帶著傅嬈來到他在市中心一套頂復豪宅。
傅嬈淋了雨,怕她著涼,領著她去浴室。
洗了個熱水澡后,傅嬈心情好了不少,后怕褪去,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裹好浴巾出來,恍覺她沒有帶貼身衣物,總不能空空如也的就出去吧。
傅嬈在浴室門口踟躕了許久,難以啟齒。
裴縉在主臥的浴室洗好出來,瞥見傅嬈在浴室門口扭扭捏捏,走了過去,
“怎么了”
傅嬈抿著嘴,裹緊了浴袍,委屈巴巴望他,“裴老師,我沒衣服穿”
她臉頰被浴室的蒸氣燙的粉紅如霞,黑漆漆的大眼睛,如同蒙了一層水霧,望她一眼忍不住心軟。
目光掃過白色的浴袍往下,一雙玉足白嫩嫩的,踩著拖鞋,可憐巴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