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醋了么
景昭抿了抿嘴,雖沒有開口承認,心思卻也明顯不在書頁之上了。
沃檀詫異地抬了抬眉尾“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居然這么幼稚”
景昭動了動目光。這是幼稚么難道不是她太心寬
他的心思沃檀顯然無法理解,嫌棄完后,還又往人肺上杵了一桿子,大方道“如果換你跟你兄弟膩歪,我是肯定不會吃味的,畢竟是手足”
“可我會。”
景昭干脆放下書卷,看來的眼色微黯。雖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如實道“莫說舅兄,就算是似雪黏你緊了,我也有些吃味。”
在沃檀驚訝的視線中,他閉了閉眼,翻起舊賬道“那時你給盧長寧治病,你坐在他榻沿,還讓他摸你的臉,我便想,便想”
“想什么”沃檀邊問他邊回憶。盧長寧摸她的臉幾時摸的有這回事么
景昭睜開眼,直勾勾看著沃檀“那時,我便想把你帶回府里來。”
歪著頭回望他一陣后,沃檀矍然醒過腔來。這男人在發春了,這么久沒親近,怕是想得都梆硬了。
“帶回府做什么”邊說話,沃檀邊摸起他的手,往自己肩上帶。哪知人家手往下甚至往后滑,最后挨著榻掐了她一把。
這一把掐得有些狠,沃檀肉都繃緊了。她跳起來,摸著屁股呲牙咧嘴“你什么毛病啊都是肉多的地方,你干嘛非掐這兒”
“因為那時,我就是這么想的。”景昭幽幽地睇著她。
這幅模樣很是乞憐,一霎瓦解了沃檀險些發火的脾氣。
她摸著后頭緩了緩,癟嘴回到榻邊,干脆把自己扒得只剩明衣和里兜“來吧藥罐子,怪可憐的,給你過過干癮。”
她拉著他的手讓占便宜,把人內心難以排解的悒郁給吹了個稀碎。
景昭心念陡轉,只能憋著笑配合她的大方。先是在她肩上嚙了一口,接著從她衣襟逆行進去,慢慢游到他惦記的地方,躺在那座玲瓏上頭。再然后,攏在掌心。
“不動了”沃檀善解人意,把自己完全塞了過去“抓緊機會呀,明天不是開始忙了么當心到時候親嘴都尋不著空。”
都主動到這種地步,好像也不怕再孟浪些了。
景昭動了動手指,視線也跟了落了下來,可等湊近再湊近的時候,他終于再憋不住,別過臉笑得雙肩直顫“不行你一身煙熏味,我實在,實在不下去嘴。”
“”這是還敢嫌棄她
沃檀氣噎喉頭,嗖地起身把他推倒“王八蛋玩兒手去吧你以后別想碰我”
生了一夜悶氣,次日睡到日上三竿。
睜開眼,身邊已經空了。
沃檀抓著滿頭亂發坐起來“這人呢”
“進宮了。”田枝掛好帳子,把她拉起來“都什么時辰了,你這是沒有公婆,不然準給你立規矩,把你挑得跟孫子似的。”
沃檀呵欠連天,起來洗漱吃飯,直到外頭的鳥唧唧亂叫,人才清醒了些。
申時初,有人捎了個消息來,太子恐怕又要添一項新罪名謀害宗室長輩。
而他謀害的對象,便是九王爺。且事情非是眼下,而是一段時間以前。
“銅墓外的另一批人,是太子派的”田枝手里剝著個橘子,有些詫異“那賊太子,膽子真那么大”
沃檀仰面躺在老爺椅里,面上蓋著柄雙鸚銜枝的沙羅扇,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