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手里抓著把雪,還不忘往涂玉玉身上砸,氣得臉蛋兒通紅“他說爹爹是阿娘養的外室”
“”沃檀張了張口,一句承認的話才要沖口而出,便被急急趕到的景昭給打斷了。
從妻子手里救下女兒,景昭還待要調停的,哪知女兒還鼓起眼來“外室我知道,就是野男人他敢罵爹爹,我砸暈他”
“”景昭喉頭一滯,半晌艱難地笑了下,給女兒拍凈身上的雪“去玩吧,莫要胡鬧。”
“可是爹爹,外室、”小羽兒待要再說,身邊照顧的嬤嬤收到示意,立馬把她給抱走了。
庭院時清凈下來,夫妻二人視線相觸,一個頭疼,一個窩賴。
當夜洗漱停當后,沃檀趴在夫婿身上,在他手背擰了一把“給我當過外室,難不成是你的污點么”
知道躲不過這茬,景昭引著下巴輕輕啄吻她“能給娘子當外室,是為夫的榮幸。”
“那你是怕孩子多想,覺得這是恥辱”沃檀咬住他的唇肉,慢慢松開。
唇壁麻癢,景昭忍不住在她肩頭蹭了蹭,這方解釋道“是我私心罷了,為人父者,總是希望在孩子心中永遠輝光灼灼。”
原來是為了虛榮心沃檀摳他腰窩,軟聲問“那要再來一回,你還會給我當外室么”
“在娘子屋中的那些時日,給娘子當外室的日日夜夜,而今想來只有不舍,只覺得沒夠。”景昭聲線溫沉,語聲繾\\綣。
沃檀欠身一笑“外室算什么,你知道六幺門的人怎么說咱們”
“愿聞其詳。”
“說你是我的禁\\臠。”
這樣的措辭著實不雅,景昭動作一頓,心里苦笑不迭。
而見他半晌沒有反應,沃檀拿手指戳他“生氣了”
這樣的試探之下,景昭只能謂嘆一聲,眉眼輕輕展開“生生世世,都愿作娘子的禁\\臠。”
沃檀嘴角飛快地翹了一下,當即捧著夫婿脆生生地親了好幾回。再接著,她翻身下床,蹲著腰忙活半天。
等重新坐回被褥之上時,她抬起一雙足,在那叮鈴鈴的聲音里頭粲然揚眉。
什么用途,不消多說了。
邸深人靜,當夜翠浪擁衿,玉樹帶風。有叮叮鈴鈴的聲音時慢時促,卻像能抽干人的一腔氣息。
沃檀累慘了,次日醒來時,已是日上中天的時辰。
是休沐的日子,外頭有聞之愉悅的笑語歡聲。
躺著靜靜聽了會兒后,沃檀這才披著外袍起床,走到了支摘窗邊。
云空廣漠,中庭落著明凈的晴陽。階梯之上,她那白凈美俊的夫婿正蹲下身子,慢慢扶住架在脖頸處的女兒。
同樣的,潯哥兒亦扶著妹妹的背,將她小心翼翼護上爹爹的背。
不多時,夫婿慢慢地站了起身。
輔佐攝政,攬政治綱,他早便是大鄴朝當之無愧的,萬萬人之上的權貴。而便是那樣皎皎的人物,卻甘愿駝著個小小姑娘,去夠那枝頭的花果。
孩童肆意綻顏,笑聲滿院子滾動。
看著那頭嬉鬧的幾人,沃檀攏著衣襟,不由咂了咂嘴。
她被天爺追著灌了足量的蜜,有了美色無邊的夫婿,而她的孩子,也有了雙親疼愛。
這花枝亂顫的人生,當真是不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