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打開門,就見自己女友盤腿坐在地上,正拿抱枕和貓打架。
聽見門響,她和貓都停下動作,從客廳跑來接他。
只不同的是,貓在踩他的鞋,女友則開口一句“套買了嗎”
景昭回身關門,一張俊臉微紅“買了。”
放下鑰匙后,他忍不住關心了句“你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
“咱倆都干干凈凈的,我會有什么不舒服”沃檀半半會錯了意,語氣里帶著些摸不著頭腦的詫。
委婉明顯在她這不大頂用,景昭無奈,只得提醒她“你昨晚說了痛。”
“哦你說那個,我早沒事了,就是腿有點抖。不過中午吃得多,精力補回來就好了。”沃檀在購物袋里翻出一盒巧克力一罐糖,明顯是買給她的。
剝開一粒糖扔進嘴里,沃檀咂了兩下“怎么了你還沒緩過來嗎”
景昭噎了噎,竟想不到該怎么答她,只得除下袖扣,默默去洗菜做飯。
路上特意買的雞湯料,還有私房菜館包好的芥菜餛飩。放一起煮開了,再炒個鮮蝦西蘭花,拌道蘆筍,兩個人吃應該夠了。
共同吃過兩餐飯,他觀察過自己這位女友不挑食,清淡的菜,她也能吃得有滋有味。
電視開著,放的是一檔紀實節目,叫守護解放西。
一人一貓早休了戰,這會兒靠在一起盯著看,間或有捶沙發的聲響,明顯是被這節目逗樂了。
雞湯汩汩沸著,景昭突然萌生一種錯覺,感覺自己成了婚后的家庭煮夫。下班后往家里趕,緊著給妻兒張羅晚飯。
醒過神來,又覺得自己未免有些癡妄,居然跟才認識不久,才交往一周的姑娘想到結婚。
而此時此刻,他連她是哪里人都不知道。
這么一想,倒有點像是被她傳染,恨不得一腳邁十步,直接生兒育女白頭偕老了。
正是呆呆出神的時候,一雙手臂圈到身前“在煮什么,要幫忙嗎”
女友突然纏了過來,景昭花半分鐘定了定神,告訴她不用幫忙,又說了說打算要做的菜,順便征詢她的意見。
沃檀沒意見,吃什么和吃不吃她都無所謂,但男友身上的香味不比貓差,引得她埋在后背使勁吸了一口氣“你用什么香水啊”
突然被箍緊,景昭喉嚨有些發干“應該是洗衣劑的味道,或者辦公室提神的熏香。”
“哦,怪好聞的。”沃檀的臉滑到他腰側,仰頭翹起眼角“我昨晚表現好不好”
“嗯。”
“嗯是好的意思”
“很好。”
“你也是,你本錢足又有天賦,一定會日益精進的”
對話直來直去,說葷不葷,卻也不算素,甚至有些商業互捧的意思。
交談中景昭數度卡殼,成年后的無措瞬間,都獻給了這位天上掉下來的女朋友。
熱情明快,精乖可愛,從不按理出牌。
她無疑是與眾不同的,而且是很討人喜歡的那類獨特。像張牙舞爪的小狼匪,卻輕而易舉把他變成困窘的毛頭小子。常常是還沒消化她上一個舉動,她已經有了新的招式。
這樣的姑娘,短時間內想號清她的脈,太有難度了。
鍋里的餛飩浮了起來,景昭也已經適應了女友突然的纏與貼。
他擰滅灶火,正想帶著她轉身時,衣擺突然被揭開,原本在他身前交錯的一雙手突然開始作怪,招呼也不打就溜進最里層。
景昭心跳失常,退后一步摁住她抓撓的動作“這里有油煙,你先去、唔”猝不及防被堵住,還是踮著腳來堵的。為了不讓他避開,她還帶些攻擊性地啃他下唇,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彎下身形去就她。
她動作快,急切得像討糖吃的小孩兒,他則默默承受,慢慢跟著,再徐徐地掌握節奏。
這姑娘湊近時不依不饒,掃蕩自如。而在今天之前,景昭本以為這叫熟練,現在才知道這份游刃有余,應該跟天性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