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除了知曉內情的宋玨和沉昊林之外的其他人震驚了,他們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來。
“干嘛嗎”宋玨看了看這幾個人都快把眼珠子瞪出來的樣子,噗嗤一下笑了,“有這么驚訝嗎小天兒,你再不閉嘴,下巴就該掉了。”
“我覺得我下巴已經掉地上了。”薛瑞天假裝從地上撿起自己的下巴,假裝重新安好,一臉懷疑的看著宋玨,“等等,看你這個表現,你剛才那個話,不是在蒙我們的吧成心想看我們這個樣子”
“雖然我很想看你這個賤下巴的樣子,但這個確實是真的,不是我胡說八道的。”宋玨朝著薛瑞天擺擺手,又很真誠的看著沉茶,“我真沒騙人,不信你問昊林。”
沉茶把目光從宋玨的身上挪到沉昊林的身上,很認真的看著他。
“真的。”沉昊林點點頭,“你們想想,還能有這么大罪,是抄家、滅門、滅九族的”
“這倒也是,可”沉茶很不解,“可是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鋌而走險啊他一個郡馬,不用上朝,不用去衙門當差,每天就是陪陪郡主,跟朋友見見面,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想要開茶會就開茶會,想要開宴席就開宴席,這樣不是挺好的”
“是挺好的。”沉昊林點點頭,朝著沉茶笑了笑,“但你忘了一點,他是恩科狀元郎。”
“沒忘啊,他是恩科狀元郎,但郡馬不是他自己求來的嗎三番五次的求娶郡主,不是什么人拿刀逼著他的,怎么,他在求娶郡主之前,不知道郡馬是不能入朝為官的嗎”薛瑞天摸著下巴說道,“他求娶郡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別說什么一見鐘情的狗屁話,我才不信。”
“我也不信。”沉茶輕輕搖搖頭,“郡主對他是有利用的,這一點是肯定的,但他說對郡主一見鐘情,非郡主不娶,我不信,何況他一個沒什么錢、沒什么權的書生,怎么有那么大的膽子,在瓊林宴、在大朝會上公開求娶郡主,就不怕安插一個毀郡主清譽的罪名嗎”她看看沉昊林、又看看宋玨,“其實,這一點才是我最在意的,他為什么這么有底氣呢他為什么確定郡主一定會答應他呢”
“小茶說的沒錯,這一點很奇怪啊”白萌也點點頭,他回憶了一下,“我記得二叔祖到最后也沒有成親,不會跟這個有關系吧”
“沒有,沒有。”宋玨搖搖頭,“跟你家沒關系,淮祿在被抓之后,一口咬定是恨郡主、恨曾祖父、恨皇家的所有人。他是個讀書人,他是看上了郡主,想娶郡主為妻,但他也不想要放棄仕途。可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規矩,成為駙馬、郡馬就不能入朝為官,因為要避嫌。可他就是不明白了,為什么那些女兒進宮為后、為妃的人家,他們依然還可以活躍在朝堂之上,手握著大權,甚至有些人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為什么這天底下所有上門女婿都要受到不公平的對待呢”
“哦,為什么女婿鳴不平嗎”顏戎冷笑了一聲,“這么有骨氣的話,不要做上門女婿啊”
“老顏說的對,這么有骨氣,干嘛惦記女方家的財產呢”薛瑞天看向宋玨,“你剛才說,抄家,滅門、滅九族是吧”看到宋玨點頭,他揚揚下巴,“咱們先說這個淮祿之前的家世如何,抄家的時候,又抄出什么,他家里又有多少財產是他成為郡馬之后,別人看在郡主的面子,或送、或做生意哦得來的”
“沒錯,沒錯。”沉茶點點頭,“還有,他家原本的狀況如何是否因為他一人得道,就雞犬升天了呢”
“你們都說準了,淮祿家里本身很貧寒,說他出身寒門,是因為他家往上三代都是讀書人,三代人有四位進士、五位秀才,即便是家中的女孩,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這”沉茶一皺眉,很不解的看著宋玨,“家里的情況還行啊不至于貧寒吧真正貧寒的家庭,有幾個能供得起孩子讀書的”她想到自己小時候住的地方,輕輕嘆了口氣,“飯都吃不飽,哪里還能讀書認字考功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