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薛瑞天點點頭,表示贊同紅葉的說法,順手從她的碗里搶走了另外一個鴨腿兒,看到紅葉瞪著自己,又從砂鍋里舀了兩個大蝦放在她的碗里,然后,一邊啃著鴨腿兒一邊跟金菁說,“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一個寧家子,按理說,寧家應該沒人了才對。”
“寧家當初只是株連了三族,還不至于沒有人,只是沒有了嫡系罷了。”沉茶喝了兩口湯,吃掉沉昊林夾給她的魚肉,看著金菁,“這個寧家就是你知道的那個寧家,意圖謀反、顛覆大夏、重建前朝的那個寧家。”
“寧昌國的那個寧家”看到沉茶點頭,金菁一皺眉,“你們仔細說說,我聽聽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瑞天一邊吃飯,就一邊把在街面上遇到寧家人的事兒,跟金菁、金苗苗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邊,沉昊林、沉茶在旁邊聽著,偶爾還做一點補充。
“就是這么回事,我們當時看著,那個賣蔬果的小商販確實是很像寧家人,尤其很像寧家那個老匹夫,他說的那個話,又跟老匹夫如出一轍,這不得不讓我們多想,他就是寧家的后人,是寧家的漏網之魚。可是,現在想想,如果按照年紀來算的話,他應該是寧老匹夫的重孫,如果當年寧家沒有人逃出來,這個重孫又是從哪兒來的”
“不會沒有人逃出來的。”金菁冷笑了一聲,呼嚕呼嚕的把自己碗里的東西都吃光了,又給自己盛了一碗,“寧老匹夫歷經四朝”
“不是三朝嗎”
“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兒他十五歲就高中了,但因為年紀太小了,沒有什么差事適合他,他就在翰林院待了差不多四五年的光景。當年他中狀元的時候,純帝的年紀很大了,他好像是純帝的最后一科狀元,他在翰林的第二年吧,純帝就駕崩了。因為那個時候他在翰林,也只是循規蹈矩的修書,并沒什么出彩的地方,倒也沒人聽過他的名兒,后來他名氣大了,同期在翰林的人就不在了,好多人也就忘了這一茬兒。尤其是他做了帝師,在讀書人里大出風頭,隱隱成了領袖之后,他在翰林蹉跎的這幾年,酒更沒有人提起了,久而久之,也就好多人都忘了,他其實是純帝三十四年的狀元。”
“那確實是四朝。”薛瑞天點點頭,看看沉昊林、沉茶,“你們說,他會不會是故意的”
“那就不知道了,翰林院那個地方,說好也好,只要想進內閣,翰林院是必經之路。但那四年在翰林院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不公平的對待,可就不太好說了。”
“你還挺了解他的履歷的”
“那是當然了,我好歹也算是半個讀書人,這朝堂上的大家履歷,我還都是有所研究”金菁快速的在腦子里復盤了一下寧昌國的履歷,一臉驚訝的看著沉昊林、沉茶,又看看薛瑞天,說道,“等一下,我剛才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寧昌國老匹夫的這一聲,好像有了新的發現,寧家當年可能真的有一支嫡系流落在外,說不準就是你們今天抓到的這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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