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茶和薛瑞天不約而同的說道,兩個人相互對望一眼,沈茶繼續說道,“這個是一定要往前追溯的,至少要到曾祖父的時候才行。太皇太后是曾祖父給祖父訂下來的,我們想要知道,她在這些年都做了什么,無論是明面上的還是背地里的。”
“是這樣的”蔣二爺輕輕搖搖頭,“可我出生的時候,父皇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我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多,至于你們說的那個人嘛,我也不是特別的了解。”
“睜著眼睛胡說八道。”晏伯使勁的拍了他兩下,“你的那些事兒不就是老妖婆搞得鬼嗎如果沒有她的摻合,那些人敢對你下手嗎怎么說,你的輩分也是最大的,對嗎”看到蔣二爺還有些猶豫,他嘆了口氣,“實話實說,我們雖然年紀差不多大,但你終歸長我們幾歲,而恰恰這幾歲,就是最關鍵的那段時期,這一點你必須要承認的。”
“什么叫幾歲啊”蔣二爺哭笑不得,“我恐怕是這里面年紀最大的吧就是吳清若那個小子,還比我小兩歲呢”
“他不能算,他的出生成謎,年紀也是迷一般的,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大,就是他自己也不能確定。”看到幾個孩子、尤其是沈昊林盯著自己,晏伯笑了,“你師父什么樣,你難道不知道”
“知道”沈昊林點點頭,“師父提過,他的情況跟軒轅府的那位老前輩有點像,但不像老前輩那樣會有記憶,他沒有那么久的記憶。”
“對,那是因為他之前的記憶被前一任鷹王用很特別的手段給消除了。”看到幾個孩子震驚的表情,晏伯很嫌棄的撇撇嘴,“瞧你們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秦伯伯,這沒見過、沒聽過的事兒,乍一聽可不是驚訝的嗎鷹王怎么還有這個本事以前沒聽過啊”薛瑞天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這是不是太玄幻了一點有點像話本里的故事。”
“也不怪你們沒聽過,這其實是跟鷹王的血脈傳承有關系,但不是每一代鷹王都有這個本事的。”
“血脈傳承不是傳給每一代”薛瑞天眨巴眨巴眼睛,“這玩意兒也是隨機的嗎”
“差不多,吳清若的父親就有這個血脈,但吳清若就沒有。不過,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很多東西都是從歷代鷹王留下來的手稿、典籍里面看到的。他也沒有跟我們說清楚,我們也沒有詳細問的,畢竟這是人家的家族機密,不太好意思過于刨根問底了。”秦正笑了笑,從桌上拿了一個鹵鴨舌,“但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你們知道有這么一件事情就好了,如果實在感興趣的話,找個機會可以好好問問他,說不準,他以前的記憶都能恢復呢”
“這個不太可能。”晏伯輕輕搖搖頭,“他之前也想過這個,也用了很多種他們家族的秘方,但依然沒有什么效用,現在他已經放棄了,不怎么在意這個了。”說完,他拍了一下秦正,“別瞎搭茬,差點兒把正經事給打岔打過去。”
“你們讓我想想吧。”蔣二爺看看晏伯,又看看一臉好奇望著自己的孩子們,輕輕嘆了口氣,笑道,“想想這個應該怎么說,還是比較復雜的,而且事情很多,比較雜亂,有些事情太過于久遠了,細節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你們讓我捋一捋。”
他伸手拿起旁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淺酌了一口,然后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沈茶看著蔣二爺,雖然很想攔一下他,但看到他的表情,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她給吞了回去。
想喝就喝吧,也許喝酒真的能讓他的心情好一些,畢竟心里壓了那么多的事情,肯定是不太舒服的。
想到這里,沈茶就覺得非常的難過,就她對蔣二爺的了解,這是一個很有才的人,因為你各種的黨同伐異、因為各種藏在臺面下的爭斗,導致這么優秀的人郁郁不得志,只能龜縮在邊關,當一個茶樓的老板,實在是太過分了。
沈昊林轉過身,看到沈茶既憤慨、又猶豫的表情,輕輕拍了拍她,又轉回去看著蔣二爺,看到蔣二爺一臉的苦悶,在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
“昊林,你又在嘆什么氣”晏伯笑了一下,“小小年紀,不要隨便嘆氣,容易變老。”他朝著沈昊林揚揚下巴,“說說,剛剛在想什么你今天晚上的話很少,為什么”
“晏伯,我的話一直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