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薛瑞天放下手里的快子,接過金苗苗分給他的橘子,一邊吃一邊想著,想了好一會兒,才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抱歉的看看被他嚇到的其他人,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起來了,當年,好像,還,真的,有一個人跑了,不,準確來說,是沒有波及到的。”
“真有漏網之魚”
“不能算是漏網之魚,京兆府的花名冊里,是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的。”
“啊”沉茶往自己嘴里塞了幾根面條,很不解的看著薛瑞天,“什么叫做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是西京寧府里沒有登記這個人嗎”
“對。”薛瑞天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解釋道,“不只是西京寧府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整個西京城都沒有這個人存在的。知道這個人存在的人,其實是非常非常少的,京兆府漏掉了這個人,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并不算玩忽職守。”
“解釋解釋,寧昌國的后院,還是有隱情的”
“隱情嗎算是隱情,也算是寧昌國的屈辱,他自己認為的屈辱吧”
“這話是怎么說的”
“這就是說來話長。”薛瑞天打了個哈欠,“這個隱情吧,也是我后來無意中知道的,你們都知道,我很喜歡聽一些大家族的秘聞,但也只是聽聽就過去了,很多大家族的秘聞呢,沒必要放心里去,很多都是子虛烏有、胡編亂造的。”
“你聽到這個秘聞,是寧家出事之前,還是出事之后”
“出事兒之前吧”薛瑞天瞇起眼睛,想了想,說道,“我聽到這個傳聞的地點,是東宮,那個時候,我和昊林都在東宮讀書。”
“寧昌國當時還是太子太傅,對吧”
“對。”薛瑞天點點頭,“因為他太過于嚴厲了,所以,很多勛貴子弟都不喜歡他,都在傳關于他的消息。我記得那天中午,我有點不舒服,就沒跟你和小玨去太后那里吃飯,一個人趴在桌上睡著了,隱隱約約就聽見兩個人在說關于寧昌國的事情。我雖然醒了,但沒打擾他們,就那么靜靜的聽著。后來,寧昌國倒臺,我也沒想起這個事兒,估計也沒人覺得這個傳聞會是真的。”
“我提出寧橙母親是寧昌國夫人之前,小天哥也沒相信這個傳聞會是真的,對不對”
“對”薛瑞天點點頭,又喝了兩口茶,慢慢的說道,“我當時聽的時候,都覺得假的不得了,怎么可能會相信呢但現在想想,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應該就是真實發生過的。”
“那小天哥給我們講講,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故事。”
“這個故事的核心說的就是,但我事先說明,這些都是我聽來的,是真還是假,由你們自己來判斷,好嗎”看到大家點頭,薛瑞天才繼續說道,“其實,寧昌國是有兩位夫人的。”
“兩位夫人”幾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怎么會有兩位夫人”
“這兩位夫人呢,都是出身江南名門望族的千金,一位是松江府王家的嫡長女,另外一位就是常州府路家的嫡次女,這兩位夫人在寧府的地位是一樣的,平起平坐,都是正妻。”
“都是正妻”沉茶跟金苗苗一愣,驚訝的看著薛瑞天,“真是聞所未聞。”她看看依然很平靜的沉昊林,歪著頭看著他,“兄長也知道”
“同一天聽到的,陛下也知道。”沉昊林看看薛瑞天,“那天你不舒服,我們有點擔心,匆匆吃了兩口飯,就回去看你,沒進門就聽到兩個人在說寧昌國的傳聞,我們兩個就沒進去,站在外面聽了一下。如果不是小天今天提起,我也不記得。”沉昊林喝完了最后一口粥,用茶水漱了漱口,說道,“說是兩位夫人,其實真正跟寧昌國生活在一起的,也只有一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