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世了”沈忠和一愣,“怎么過世的”
“聽說是生了很嚴重的病,整個淮州的郎中都沒能給治好,最終”梁潔雀無奈的搖搖頭,“快腳擔心沒有辦法交差,還偷偷的在暗地里打聽了一下,淮州很多人,尤其是醫館都知道這個事兒。他們都說路家樂善好施,但偏偏救不了自己小兒子的命,實在是太慘了。”
“病因是什么”聽梁潔雀的話,金苗苗立馬就有了興趣,“打聽到了什么嗎”
“雖然路家人想要低調,想要不外傳,但他們請的郎中實在是太多了,總有一個兩個管不住嘴的。”梁潔雀嘆了口氣,“據說是路家內斗導致的,小兒子的飯菜里被人放了東西,中了不知名的毒,淮州的郎中怎么折騰都不太行,最后還是故去了。”
“淮州的郎中不行,就不找別的地方的就這么看著自己疼愛的小兒子離開”金苗苗一挑眉,“這家人是有點意思的哈”
“金大人的意思是,他們是有目的的”
“您別多想,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金苗苗摸摸下巴,和沈茶交換了一個眼神,“嗯,有意思。”
梁潔雀實在不明白這幾個孩子在打什么啞謎,輕輕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二哥聽到了這個消息,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好幾天,飯不吃、覺不睡的,整個人憔悴了不少,我們家里還是挺擔心的。但過了幾天,他應該是想通了,自己從屋子里出來了,但是,從此以后再也不提路一丞了。”
“再也不提”
“嗯”梁潔雀點點頭,“家里人也不敢提,哪怕后來偶爾提到白鷺書院,也是有意避開路一丞,生怕二哥又難受。說實話,如果不是你們問,到底什么人糾纏過二哥,我也不想提他。不過,二哥已經不在了,再提起來,好像也沒有那么難過了。”
“雖然覺得好像很可惜,但有句不太合時宜的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侯爺請說。”
薛瑞天看看沈昊林、沈茶,又看看沈忠和,說道,“路一丞真的死了嗎”
“什么意思”梁潔雀一臉的懵,“這還能有假嗎”
“梁姨,實話說,侯爺說出了我想要說的。”沈忠和朝著薛瑞天微微頷首,“我也是這樣想的,路一丞真的死了嗎還是說,他換了一個身份,又繼續活著呢”他看了看似笑非笑的金苗苗,輕輕一挑眉,“金大人剛才就想到了這個吧”
“沒錯。”金苗苗點點頭,“我剛說的有意思,指的就是這個。路一丞的死因要是別的什么,或許我就不會有那么大的反應,但你說他死于什么不明確的毒,那不就是撞到我手心里來了”她輕笑了一聲,“這世上就沒有解不開的毒,如果路家真的是很有名氣的大藥材商,那么,最基本的常識總該是有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