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叔吩咐手下的小二這些人都是耶律南和耶律嵐精心挑選的、對他們忠心耿耿、絕不會背叛的親隨,招呼大夏使臣的隨從去安頓下來,自己引著沈茶和金菁、耶律南上了樓。
沈茶和金菁的房間在二樓的最里面,開門進去之后,兩個人同時松了口氣,好在耶律爾圖的暴發戶風格只是用在了客棧的一樓,客房還是相對比較正常和溫馨的,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刺眼。
和沈茶、金菁一起住在二樓的,還有梅林、梅竹、安鳴和李駿,影七、影八屬于透明人,輕易不會出現在眾人面前,自然就不會有她們的房間。
等到一切都安頓好了,三個人在金菁的房間里聚齊,梅林、梅竹、清叔上過了熱茶、點心之后,自覺的退出房間,清叔去安排中午的膳食,梅林、梅竹則是站在不遠處,攔住所有沒有通傳的人,不許任何人靠近這個房間。
耶律南給沈茶和金菁倒了茶,自己也端著茶杯,輕輕吹了兩下,喝了一口,說道,“兩位剛到,本來應該讓兩位好好休息一下,咱們再談事情,但時間太緊,就不講究那么多的禮數了,還請二位原諒。”
“南公子客氣了,我們之間用不著這些彎彎繞繞,有什么話,就請直說。”沈茶看看耶律南,“是跟其他的使團有關嗎”
“是。”耶律南很干脆的點點頭,“首先要說的是,金國來了三撥使臣,完顏萍部,完顏與文舊部,還有金國的大部族,都派了使臣來吊唁。當然,他們是做什么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其他國家的使臣也不愿意跟他們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覺得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摩擦,所以,王叔考慮了一下,同意了其他使臣的建議,讓他們自己單獨住了一個驛館。”
“他們愿意”金菁笑道,“金國內部已經是一團亂麻,他們彼此互相看不順眼,南公子不擔心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嗎”
“這不是沒辦法嗎就算發生了那樣的事,也是他們內部的問題,與我們又有何干”耶律南看看金菁,又看看沈茶,“他們住的那個地方,離這里很遠,沒有特別的情況,他們是不會輕易到這邊來,也不會輕易招惹到二位,還請二位放心。”
“南公子是擔心他們找我們的麻煩”金菁擺擺手,“他們沒有那個精力,自己的麻煩事還一堆一堆的,怎么可能有時間跟我們起沖突再說了,南公子不也知道他們此行主要目的是什么嗎”
“知道是一回事,該防備的還是要防備,若他們狗急跳墻,什么是事都能做的出來的。”
“南公子顧慮的是,就算他們找事,我們也不會搭理他們的,放心吧”
“軍師,他們這次來,雖然主要不是沖著你們,而是完顏喜。完顏喜跟著我們的使團去過大夏,途徑嘉平關城,我是擔心,他們在臨潢府找不到人,會來找你們的。”
“他們來找我們,我們就公事公辦。這次我和軍師來臨潢府,是為了祭奠先遼王的,其他的事、其他的人,我們一概不知。如果有人找事,那就是對先遼王的不敬,自然是要交給負責治安的人,想來誰也不會多說什么。至于要給他們定下什么罪狀,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沈茶朝著耶律南一笑,“南公子,你認為我說的可對”
“將軍英明,跟我想的是一樣的。”耶律南笑,“既然犯了錯誤,那就是要接受懲罰,這是最基本的道理。還有,段氏也派人來了。”他摸摸下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一次喪禮,我們并沒有請他們來。我和阿嵐稍微猜測了一下,他們這個時候來臨潢府,其實就是個巧合。”
“巧合啊,很有這個可能。”金菁和沈茶對視一眼,“他們干的那點事,被抓住了小辮子,證據確鑿,怎么辯解也沒用。他們國內現在也是亂七八糟的,生怕你們針對他們,所以,萬般無奈之下,就來負荊請罪了。”他看看把臉都皺在一起的耶律南,輕笑了一下,“你這么苦惱,是因為他們找麻煩了”
“軍師,你也說了他們是來賠罪的,怎么可能來找麻煩。只是,他們這些人也太太煩人了,天天堵在我府門口,我不想見他們,就只能從后門溜出來。他們見不到我,就去堵阿嵐和小峰,弄的我們一個頭兩個大,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對待這群不速之客。”耶律南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但他們也知道我們現在太忙,所以這兩天倒沒出現,在驛館待著也挺老實。不過,負責盯著他們的人說,他們知道你們也到了,就想著找你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