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官也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聽金菁這么一問,也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軍師真的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怕你”段羽端著茶杯,淡淡一笑,“兩位尤其是沈將軍,身上的煞氣太重,這幫小子是沒見過大世面,或者沒見過血的,自然會害怕。”
“這么一聽,段二公子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金菁扭頭看著默默喝茶的沈茶,“原來是被你牽連的。”
“那還真是對不住了。”沈茶挑挑眉,一點都不在乎,“聽二公子的意思,你不害怕我們,是因為見過大世面,或者也見過血”
“這樣的事對我們這種人難道不是家常便飯嗎”段羽的笑容一下子變冷了,放下手里的茶杯,“我之前說過了,我那位大伯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們知、我也知,嘴上慈悲為懷,手上卻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但凡得罪他的,哪怕是親生的兒子,都會很干凈利索的除掉。為了殺雞儆猴,他每一次都會讓我們這些宗室子弟親眼看著、甚至是親手殺了那塊絆腳石。”
“段王做事還真是”想了半天,金菁才找到了一個還算是合適的詞,“別具一格。”
“呵,這個詞用的很貼切,確實是別具一格。所以,段家宗室厭惡他和那個家伙的人,自然不在少數,看到他們倒霉,等到他們下臺,是很多人此生的夙愿。”段羽湊過來,壓低聲音問道,“怎么樣,我白天說的事,兩位考慮的如何了”看到金菁一臉防備,他擺擺手,“放心,同樣的問題,我也會去詢問齊公子的,如果想要成事,遼、夏是我們爭取的目標。”
沈茶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段羽,接過梅竹遞過來的手爐,半閉著眼睛不搭話,這種事情一向都由金菁負責的,她只需要坐在一邊聽著就好。不過,段羽的這一問,倒也是印證了他們之前的猜測,廉侯果然是想要把段王和他那個捧在心尖上的私生兒子一起踹下去。
想到這里,沈茶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廉侯或者說段家宗室中有人存了這樣的心思,段王估計是想不到的。他一直都把懷疑的對象放在他的那些嫡子、庶子、甚至是有能力的侄子身上,跟他們斗得如火如荼,卻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裳。
“二公子,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金菁也沒接段羽的話茬兒,“你不,應該是廉侯,為何會同意出使遼國呢為何會答應替段王當說客呢你來之前就應該想到,只刺殺未遂這一樁,遼王和整個耶律宗室就不會有什么好臉色,更不要說還在遼境埋了那么多的眼線了。”
“軍師,你說的這些,來之前就已經考慮過了,但父親讓我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求和。”段羽挑挑眉,“我那位大伯在外的名聲越臭,于我們不是越有利嗎我知道,求和不成,回去之后,他手里就握著我們侯府的把柄,想要怎么發作就怎么發作。但,那不過就是他的一廂情愿而已,想要拔除我們家在朝堂上的根基,不是我說大話,以他的本事,可沒那么容易。”
“廉侯韜光養晦的本事,令人佩服。”金菁和沈茶對望了一眼,“二公子,此事事關重大,不是我們兩個隨便可以下結論的,我們”
“明白”段羽拍拍金菁的胳膊,“我只是把我父親的意思告訴二位,請二位轉告大夏皇帝,做決定的自然是皇帝陛下,我們只需要靜靜的等結果就好。”
“二公子是聰明人。”
金菁端起茶杯,和段羽相互敬了敬,兩個人同時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同時把茶水一飲而盡。
沈茶冷眼旁觀,并沒有摻和進去,只是在段羽看過來的時候,送給他一個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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