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應了一聲,匆匆忙忙的趕去了國公府。
看著護衛離開,沈酒也沒閑著,親自打了一桶涼水,提到華堯的床邊,從懷里掏出一方干凈的帕子,丟在涼水里浸泡了一下,擰干水疊好放在華堯的額頭上。
就這樣,換了幾次帕子,擦了幾回汗,沈酒終于等到了薛瑞天和金苗苗。
“怎么突然病了”金苗苗走進營帳,坐在沈酒讓給她的位子上,把華堯額頭上的帕子扔回到水桶里,“昨天不還是好好的”
“不知道”沈酒站到了薛瑞天的身邊,朝著金苗苗聳聳肩,“今天晨操的鑼響了三遍,我沒看到他的人,就過來看看情況,結果”他揚揚下巴,“人就這樣了。”
金苗苗給華堯診了脈,翻了翻眼皮,回身朝著兩個人嘆了口氣。
“沒什么大礙,就是吹了風,染了風寒,又沒有好好休息,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一會兒我給他吃點藥,今天之內的熱度就能退下,人也能醒過來,不用太過擔憂。”金苗苗一邊給華堯開藥方,一邊斜著眼瞧瞧薛瑞天,又瞧瞧沈酒,“你倆是不是針對他了”
“怎么可能”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否認,薛瑞天一挑眉,很不高興的說道,“我們倆哪兒有這個時間啊再說,針對他,對我們有什么好處”
“就是啊,苗苗姐,你可不能冤枉我們”沈酒讓護衛把負責華堯操練的校官叫進來,“你問問他,華公子這兩天的操練有沒有超過普通兵士”
“誒呦,將軍,您可別提這個,還超過普通士兵呢”校官一臉嫌棄,“這位公子連一半都完成不了,練完整個人都癱了,還得卑職給扶回來他之前還跟卑職說,經常跟禁軍一起操練呢金大夫,將軍和侯爺一點都沒為難華公子,沒有這個必要啊”
“那就是我誤會你們了,我道歉。”
金苗苗開完了藥,遞給沈酒的護衛,轉身掏出一個小葫蘆,從里面倒出一丸藥,塞進華堯的嘴里,然后又給他灌了一碗水,看著他把藥吞下去才松了口氣。
“這是專門給我姐姐配的藥吧”沈酒看著金苗苗手里的那個小葫蘆覺得很眼熟,“這么好的藥給他是不是有點浪費就來了兩天,居然就趴下了,這也太差了吧”
“這不是給你姐姐配的那個”金苗苗把小葫蘆收起來,“她的那些藥哪兒是普通人能吃的不過你說的對,這華公子的身體忒差了,就他這樣的,還想著跟柳帥出征,怕是會被柳帥一腳踹下戰船吧要是不會水,那就更慘了。”
“你還別說,他是真的不會水。”薛瑞天哼哼了兩聲,“我聽說,他很小的時候落過一次水,差點丟了命。長大之后呢,雖然不是見水就怕,但也是很小心的。”
“不會水還要去水師,怕是失心瘋了吧嫌自己的命太長嗎”金苗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等他病好了,還是跟著陛白大統領回京吧相比之下,還是京中更適合他。”
薛瑞天和沈酒相互對望一眼,同時嘆了口氣,華堯這個要征戰沙場的夢還沒開始就被自己打碎了,真的是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