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問題。”林三酒猶豫了一瞬,問道:“你應該也是年輕人吧?”
裂口女一言不發地走了一會兒,過了半晌才傳來了一聲“嗯”。
“你多大了?”
長足走了一會兒,突然停下腳,指著不遠處一處小酒館似的門臉介紹道:“你看見那兩扇緊緊閉著的紅門了嗎?那是這個街區里比較有名的花店。光顧花店的話,一定要選這樣口碑好的地方;不僅花都是被馴良過的,他們還會定期會拔除它們的液腺和牙齒,危險性很低。”
它話音一落,恰好那兩扇窄窄的紅門一分,一個男人掀開短門簾,滿面赤紅地走了出來。他好像被抽掉了幾根骨頭,身子發軟,目光迷離;臉上卻帶著一股異樣的滿足,趟著泥水一般的沉重步伐走遠了。
林三酒瞥了它一眼,還是順著它改了話題:“那是干什么的地方?我看那男人手上沒有拿著花。”
“花是服務工具,”長足領她走進了一條小巷,“具體干什么的,我聽過一點,但不好說。一個是我從沒進去過,二是黑市為人類制造出了很多以前沒有的新鮮欲望,然后又發展出一條條產業鏈去滿足這些欲望。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剛才去花店滿足了哪一個,你想知道的話,可以進去試試。”
林三酒想了想,決定以后用拋硬幣來決定要不要進去——當金錢不再成為門檻的時候,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就變成了純粹的、為己服務的體驗。
凌晨近兩點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跟著長足踏進了一間男廁所。
“等等,”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這只墮落種的提防不足了,“我是要買房子。”
“我知道,你說過好幾遍了。”
裂口女在口罩后看了她一眼,當先走到一個關著門的隔間前,“當當”敲了兩下。
“誰呀?”一個年輕男人用自己的聲音演繹著什么叫“吊兒郎當”四個字,“拉屎呢!”
裂口女不知怎么,似乎突然猶豫了一下。
它扶了扶臉上口罩,隨后手掌猛然像雨點般一樣擊打在門板上,登時爆發起一陣緊促密集的“噠噠”聲——林三酒總算是見識了一回裂口女這個類型的能力:不足一秒之間,它在門板上打了至少上百下,每一下竟都落在了同一點上,迅速砸出了一個小凹坑來。